而他,在感知到炼魂幡同自己之间的关联减弱,控制力变小,于是在意识逐渐清醒过来之时利用狗妖习性使得意识更为清醒,并且还顺理成章全然割断了他同炼魂幡联系的自己,在大气层!
再度挥去萦绕黑气的一爪,里头全是杀意。
幽魄尊者的炼魂幡内,无一魂灵待在此处是出于自愿,他们大多拥有自己的苦恨愁绪,大黄也不例外。
他的弟弟就是因幽魄尊者认为其资质不错,于是在宰杀之后魂魄被放进了炼魂幡之中,而他的父母在追上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再然后,大黄同样死在了幽魄尊者手中。
那时他还弱小,凭着一腔信念在幡中苦海里挣扎,终于成为了里头的蛊王,在吞噬残杀无数小鬼之后,修为自然顺水推舟到了化神境,但却是永远
没有飞升的可能,除去为虎作伥,就是毫无自我意识地在这炼魂幡中苟活。
只是现在,终于被他抓到了报仇的机会!
幽魄尊者从前杀人靠的基本上都是炼魂幡,他就是躲在背后等着默默收割,也是因为脆皮不经打,他光在魔域留下了歹毒的名声,也只留下了名声,半片属于自己的领地也没捞到。
一人一妖狭路相逢,幽魄尊者根本不是对手,被打的哇哇乱叫。
毕竟是利益共同体,炼魂幡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然而没手没脚,对大黄的控制力已近乎为零,纵使有心也帮不上忙。
宣珮慢慢踱来:“你叫啊,怎么不叫了。”
她微微一笑,宛如魔鬼:“你叫啊,就算叫破喉咙恐怕也没有人来救你吧。”
幽魄尊者:“?”
不对吧,这分明是他的台词!
只是不论如何,现下的一切早已无法挽回。
大黄猛地扑了上去,周边围簇着团团闪烁着磷光的鬼火。
幽魄尊者也猛地发出一声惨叫:“啊啊啊!”
与此同时,傅晚凝站在另一边指着炼魂幡,豪气万丈地大手一挥:“弟兄们,给我集火!”
炼魂幡:“?”
它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来人呐,护驾!速速护驾!”
。。。。。。
天空中的雨势渐渐小了,一些胆大的村民从屋子里出来,爬上院内墙角的大石头,探出头小心翼翼地张望。
只见远处正在发生惨绝人寰的一幕——
一个皮肉松垮的老
头被扒去上身的衣物,身上疤痕交错,五花大绑地束缚在粗壮的树干上,身旁倒着一杆破破烂烂的旗子。
残害长者,虐待老人,当真令人宫寒!
他身前,有一素衣女子正手持匕首步步逼近。
如今幽魄尊者被缚仙绳所束缚,还被大黄打成了重伤,宣珮是一点也不怕他,唯有可怜傻里傻气的狗妖大黄,在炼魂幡被打成了筛子之后,它便要作为困囿其中的魂灵,与其作伴共赴黄泉。
魂魄完全消散之前,这田园犬变小了身形,摇着尾巴跑到傅晚凝脚边,蹭了蹭她的裙边。
见它魂魄颜色渐淡,似是很快就要消散在天地之间,终究是共同作战过,傅晚凝不由为此心折,半蹲下身,伸手揉了揉这可怜狗妖的大脑袋。
后者也顺势往她手掌一顶,声音变了个软乎乎的调,欢喜地说道:“我永远喜欢漂亮小姐姐!”
傅晚凝:“。。。。。。”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感伤忽然就消失了呢。
连昏迷不醒的陆西都睁开了眼,众人一道挥手同它说再见,而后转过身,望着幽魄尊者露出笑容,目光像是在看待宰的猪羊。
匕首尖端在他身上划来划去,宣珮慢悠悠地挪动着手,气定神闲,从脖颈一路滑到肚脐眼,再划到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忽地挺手一刺!
幽魄尊者登时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喊,如同一只被踩到了的尖叫鸡。
宣珮起身看向他,不由莞尔,幽魄
尊者紧绷着神经低头向下一望,才发现原来只是虚晃一枪,实际上,对方将力道与深度控制的很好,仅仅刺破了最外层的表皮。
漫不经心地转动手中匕首,她顿了顿,忽然敛了神色,认真说道:“我之前油层听闻一种叫做凌迟的酷刑,通俗点来说就是千刀万剐,将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而致死。也不知以尊者元婴期的修为,这一身的皮肉要刮到什么时候才会死去。”
思忖片刻,又笑了起来,只是笑容看着莫名阴寒:“还有一种刑法是用灌水银的法子活剥人皮,用小刀在那人的脑袋上割出几条足有手掌宽的大缝。”
宣珮一边言语,一边生动地比划:“然后就自那几道缝中将水银倒下,再轻轻拍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等到皮里腠外,没一处不灌注满足,才拎住割破的皮口,用力往下一脱,这时便能活活剥出一个血人。”
幽魄尊者听得胆寒,眼前这女修表现的简直比魔修还要血腥暴力,忍不住身子一抖,脸皮也跟着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