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打开她的手。
抬手打了个哈欠,傅晚凝摊在椅子上睡眼惺忪地问道:“下一个该谁了?”
不会就是她了吧?
闻云川轻声道:“我来吧。”
推开窗户,宣珮向外投去一眼,鸦青的日光已然从
群山间浮起,缭缭白云掩去一轮弦月。
东方既白,将明未明。
她转头应声:“行。”
这事无所谓,反正早晚众人皆会轮到。
按照方才所需时间估计,那么接下来一个早上都是属于闻云川的了。
。。。。。。
天彻底亮了,外边的人声也嘈杂了起来,推车碾过翘起的石板发出“啪嗒”一声,紧接着小孩子的哭闹响了起来,虽非发生在同一空间,最终仍是于耳际交织成章。
几人出去打探消息了,留下抽签抽到留守任务的宣珮和薛冰吟一言不发地看守屋子,而闻云川也躺在榻上无声无息。
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聊的,保持这种互不干扰的状态最好。
翻着手里头新的一册话本,宣珮乐得清闲,想着如若能这么轻轻松松地度过上午就好了,只是她虽不想找事,事情却会自己找上门来。
【被百人围剿,他却毫不畏惧,只是目光将对面的敌手面容上一张张扫过,似乎要把那些人的名字都记在心里。里边有张三、李四、赵五。。。。。。】
连着看了三十几个名字都还没翻到段落末尾,宣珮感叹着这作者真能水字数,随手翻到了下一页。
咚咚——
外边有人在敲门,她起身去打开,薛冰吟也跟着站了起来。
只见门外立着吴大嫂,她端着一碗白粥笑呵呵地解释道:“早上看你们没来用早饭,我有点担心,就送来了。”
见面前站着两人,探头往室内
看去乍一眼又不见旁人踪迹,吴大嫂疑惑道:“对了,陆公子呢?”
示意薛冰吟接过她手上的陶碗放到桌上,宣珮立于原处笑着道谢,而后微微叹气着回答她的疑问:“我二表哥他。。。。。。还在歇息。”
稍稍敞开些门让她看清榻上成团的被褥和露出来的鸦羽般顺滑的墨发,宣珮礼貌说道:“嫂子您的好意他就心领了,虽然有失礼数,但他现在还不能起来见您。”
眼珠都不带转一下,她目光恳切,就好像言语中的情感完全发自内心:“这里边也是有原因的。您是不知道,我表哥他当时虽然断然拒绝那袁公子无理的请求,但还是被骗过去关在屋里囚禁了三天三夜,这期间木已成舟,那袁公子伸出了魔爪,说就是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等我们趁其不备将二表哥救出,”宣珮欲言又止地看了吴大嫂一眼,复而低下头,“您懂的,黄花菜都凉了。自此以后,表哥他便总是神伤,整日自囚于床榻,直到现在都还没走出来。”
“不过好在有您送来的白粥,这是他最喜欢的食物。总觉得里边蕴含着一种家一样的温暖,可以帮助消除心中的压抑。”
“啊这。”
吴大嫂听得面露不忍:“陆公子。。。。。。未免也太惨了吧。”
宣珮也跟着唏嘘:“嘿,谁说不是呢。”
关上门,确认再也听不见吴大嫂的脚步声,她向薛
冰吟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薛冰吟眼神直愣愣的,显然是还没能从方才精彩绝伦的表演中走出来,直至宣珮看她状态不对,略带担忧地拍了下她的手臂,这才恍然回神,说道:“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
“你还挺会造人黄谣。”
宣珮:“?”
宣珮:“请姑且称其为了不起的故事创造力与想象力,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