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山叶浮世虽然不太熟悉,但程宴确实在这里实打实的自幼生长,对这里的一草一木,环境都能够记得住。
程宴道:“我记得这里应当是有一座小村户的,我们在山上寻找了这么久都没见大人的踪迹,大人能不能去到了村户家里?”
二人转念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路上除了这一点血迹,两个马匹的记号都没有。
若是江瓷还在这林子里出了什么事情?马匹一定会被打完。
唯一的解释就是,马和江瓷同时去了另一个地方。
他们二人准备朝着那山脚下的村子走去时,正好碰上了迎面而来的阿勇。叶浮世在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下,拉着程宴躲了起来!
他们二人在草丛当中盯着外面,阿勇此刻骑着的是江瓷的马,让人一眼就能够认出来。
程宴惊呼:“那,不是大人的马吗?”
叶浮世也仔细看了看,这马的屁股后面似乎还有一道伤口,但因为太远了又是迎面而来而看不清。
在确认了之后,两个人冲出去拦住了吗?阿勇被不知名的人给拦住,吓了一跳,勒紧枪声停了下来!
阿勇警惕的问道:“几位壮士拦我做什么?我有要事要去送家书,身上并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若几位是想要银子,还请将我放了!”
阿勇也急的不行,毕竟此去乐安县山高水远,若是不抓紧一些,恐怕天黑难以返回。
程宴直言道:“这位小哥,你骑车的马是何人的?”
问到了这匹马,阿勇更加警惕了。江瓷本就是受了伤才被他救了回去,如今看着这眼前的两个人,便明白他们想要问的人就是江瓷。
眼珠子转了转,准备撒谎说:“这就是我们家的马……”但阿勇并不具备撒谎的能力,以撒谎就会显得格外不自然。
叶浮世和程宴对视一眼,看穿了对方的小心思后,程宴一把将马上的人捞了下来,按在地上说。
“说!这马的主人究竟在哪儿?!”程宴粗鲁的样子更加让阿勇确定了这两个人就是坏人。
但程宴也只是太着急于江瓷的安危,一时冷静不下来,下手也没轻没重。阿勇死死的闭着嘴,就是不说出江瓷的下落。
但程宴和叶浮世好歹也是县衙的人,看着眼前就是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根本也不可能对他动刀。
叶浮世半蹲下来看着阿勇说:“这马的主人是我们的朋友,她在这附近失踪了,我们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她在哪儿,还请你带我们去。”
可阿勇偏偏不信任他们,反驳道:“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要伤害她的人?若是我带你们去了,反而害了她,想都别想!”
这人倒是一个实心眼儿的,一心保护着江瓷的安慰。但经过他这样一说,叶浮世和程宴也都知道了此刻江瓷没有任何危险。
程宴见这个人实在太拧巴了,手上的力道又深了几分的说:“你是不是傻?我们要是坏人,现在早杀了你了!”
不管怎么说,阿勇都是充耳不闻。
叶浮世突然想了起来,在线下他们都会配在一块儿,象征着自己身份的腰牌,这腰牌一般普通百姓应当也能知晓。
并将那腰牌掏出来递给阿勇道:“我们是县衙的人,你可以放心带我们去找她。”
阿勇虽然长在这大山之中,但附近的淮州捕快也是用着同一种腰牌,他自己也是认得的。
眼神明显的松懈了几分,怀疑道:“你们真的是线下的人?”
程宴瘪瘪嘴道:“那还有假!快点儿带我们去见她!”
阿勇这下也放下了戒备心,三人便骑着马回到了凤鸣山脚下村庄。阿紫和江瓷还奇怪着这阿勇不过才刚刚出发便回来了马蹄声,难道是碰到了什么事?去不成了?
江瓷在心里很是担忧,在听见了密密麻麻的马蹄声之时,连忙跑到了门上去,看着外面的情况。
只见阿勇带回来了两个人。
叶浮世和程宴。
再见到他们俩的那一刻,江瓷内心瞬间被瓦解了。她一个人失踪被救到了这里,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能够找到她……
叶浮世和程宴下了马以后,更加焦急的问道:“人在哪?”
江瓷这时从屋子里走了出去说:“程宴,忘记告诉你对待农户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了吗?你凶什么。”
两人是第一次看见穿着女装的江瓷,也就是他们的江大人,一时之间有些瞠目结舌,全部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上前还是不上前。
程宴一直都没有发现江瓷是女儿身,见到这一刻的时候,眼底肉眼可见的浮现一抹心疼。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的说:“大人,我对不起你啊,大人都是卑职无能,没保护好你,竟然让你男扮女装来保命!”
江瓷真想当着众人的面给他一脚。丢死人了。
叶浮世此前就已经发现了江瓷的秘密,所以在看到她女人神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惊讶,但对于此刻眼前这个穿着水绿色衣裙的女孩子来说
那眉眼之间的清秀之气,和江大人大不相同。这般容貌,甚比大家闺秀。
陆知白给了程宴一个大脑瓜道:“快起来,你没看见大人的表情…要打你了!”
江瓷上前两步说:“我没事了,多亏了阿勇和阿紫救了我,否则你们真的看不见我了。”
阿勇和阿紫有着发愣,什么大人?眼前这不是个小姑娘吗,为何唤作大人。
闻言,程宴回头对着阿勇抱拳道:“刚刚抱歉了,多谢你们救了我家大人,来日必将报答!”
阿勇呆愣愣的问道:“举手之劳……只是,阿瓷姑娘为何被称作大人?”
你们三人对视一眼,江瓷主动解释道:“我,乳名叫大人!”
陆知白推了推程宴,这个一根筋,江大人若是被人发现是女人,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程宴没反应过来,反而瞪了一眼叶浮世道:“你推我干啥?”
叶浮世又解释了一遍:“我们唤习惯罢了,我和程捕头,是阿瓷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