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家里屋门大敞,一看便是进去人的模样。江瓷刚准备闯进去,就被陆知白给拉住了。
陆知白眼神示意,若是里面有危险怎样办,还是让他先进去探探再说。但一人担心害怕,又怎么能够让另一个人去冒险。
“无碍,我已经通知了叶浮世和程宴,他们会赶来的。”江瓷点了点头,严肃的面孔上多了几分坚定。
她作为父母官,可不能如此贪生怕死,遇到危险就让自己的下属在前面探路,那岂不是和那些昏官一样。
现下只有他们两个人,气势汹汹的冲进去一定是不可能的。江瓷决定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而陆知白则是爬到墙上待命。
若是一旦有什么危险也能够冲下来保护江瓷。
走进徐三家,如此漆黑的环境下,一盏灯都没有亮。这已经变说明了里面的不对劲。
江瓷试探性的朝着里面一步一步走去,现下暂时看起来每一步都是安全的。
走进徐三家正屋门口时,房间里面的灯忽然全部都亮了起来,江瓷也正好躇步在此。
“白昌,本官已经知道是你了,不如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谈谈如何?”江瓷试探性了朝里面喊去,现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是里面一定能够观察到外面的人。
江瓷不敢轻举妄动,已经可以想到里面的徐三已经被劫持了。若是江瓷在外面有什么举动,白昌狗急跳墙,伤害了徐三便不好了。
里面久久没有人回话,江瓷也知道这种情况下肯定是要考虑几分的。
“本官既然诚心想要与你谈谈,变着外面就只本官一人,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江瓷先表明了自己身边没有任何对他的威胁,这样也能够让对方放松警惕一些。
墙头上的陆知白死死的盯着下面的情况,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懈怠半分就会发生什么事情。
已经都这样讲了,屋内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就在江瓷以为还要再换一个说辞诱惑的时候,屋内传来了浑厚的粗声。
“我想要活着,你能给我吗?恐怕你恨不得立刻抓住我处斩吧?”里面的声音粗犷浑厚,听起来便是三四十岁的样子。
江瓷淡然一笑的说:“你总要告诉本官你都做了些什么,本官才好为你想办法,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能够要了命的。”
说完这句话后,屋内再次没有了声音。
或许现在没有动静也算是好事,就说明屋内的人也没有轻举妄动,徐三暂时也就是安全的,只要能够保证徐三的安全就好。
“白昌,你家中似乎上有老母,你若是不同,本官讲出事情,本官也没有办法帮你不是?不如你先将门打开,我们进去谈谈?”江瓷再次抛出诱人的条件。
陆知白已经在附近邻居那儿打探清楚了,白昌一直都不成功娶妻,家中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母亲。
白昌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所以江瓷才能够真正的用他的母亲来让他动容。
果不其然,在听到了这话以后,白昌便再次说了一句:“我要如何信你?你现在前后左右转一遍给我看,你身上没有带任何的利器,我才能信你没有要害我!”
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不过是转一圈证明自己没有带兵器而已。
江瓷听着他的话,验证了自己浑身上下都没有任何可以伤害到他的东西,这时屋门才被打开。
打开的一瞬间,里面顿时又是漆黑一片,应该是能担心进去后边能准确的找到他的方位,于是想要让江瓷两眼一抹黑。
看着的确是阴暗极了,陆知白心里无数的想着江瓷进去后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但也因江瓷事先交代过他不能够轻举妄动,万一破坏了二人的计划,便只能耐心的等待着。
“站在那儿不许动!”
江瓷才刚一走进屋子内,双脚刚踏过门槛,就被一声吼而站立在那里,屋外没有月光,无法接着光辉查看屋内的情况。
只能凭借着声音的来源判断出大致的位置,眼神余光似乎能撇到两个身影,一高一低。
此刻不仅仅是江瓷,白昌也无法完好的查看屋内的情况,毕竟没有光晕。
“白昌,本官一个人进来了,你现在没有任何的危险,难道你打算一直在这黑夜当中与本官谈谈吗?”江瓷说的有恃无恐,背带霜后的身手拿了出来,两手空空,什么东西都没有。
白昌见状才放心了,再次掌了灯。
江瓷这才看到屋内的情况,白昌并没有长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反而当时有几分小白脸的气质。
明明已经是三四十岁的人了,脸上竟然还如此细皮嫩肉的,在一个中年男子身上都还真是少见。
他生前就是已经跪在那里的徐三,嘴巴被塞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人。
徐三不敢轻举妄动,像个木头一样乖乖的跪在哪里。也或许是身后有什么东西牵制着徐三,才让他半分都不敢挪动。
“白昌,你绑了徐三又有何用呢,你觉得徐三能够救你吗?”
江瓷在白昌的眼中只看到了惊恐并没有任何的杀气,若说是愤恨倒也是有可能的,毕竟是徐三说出了一切。
“这些日子估计你也没有闲着,同样四处打探着当日的情况,所以你才会找到徐三的吧。”江瓷不断的分析着试图吸引过去白昌的注意力。
因为江瓷分析的皆是完全对应的,所以白昌一时之间没有任何的话说。
窗外,陆知白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窗子前,这里正好对应的就是白昌和徐三的位置。
因为里面有人转移着注意力,所以在有人靠近之时也不会被发现。
白昌叹了一口气,从徐三的身后掏出来一把刀明晃晃的抵在了徐三的脖颈子上。
“江大人,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白昌威胁的说着,他那些似乎有万千个故事,不知该从何处说起,也不知与谁人相说。
江瓷点了点头,看了看一旁的椅子道:“本官也忙碌了一天也累了,不如听你坐着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