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叶浮世以为江瓷心中一直最担心的都是陆知白,所以才会刚醒便目不转睛的跑过来看着。
无奈的摇了摇头。
江瓷忍不住呢喃道:“陆知白,只要你赶紧好起来,本官一定上报朝廷为你长俸禄,你听到了吗?这可是你最喜欢的东西。”
床上的人毫无意识,不管江瓷说什么都无动于衷,睫毛都懒的颤抖一下。
唉声叹气之下,医馆的大夫端着两碗汤药走了进来,一进门便看到江瓷正坐在陆知白的床前,身旁还站着一个叶浮世。
连忙小跑过来说:“哎呦天爷啊,你这朋友需要静养,你们两个人杵在这嘀嘀咕咕的,你们让病人怎么休息啊?”
老大夫打断了江瓷的哭泣,偷偷的将眼泪擦好后才回过头来。
老大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还有你昨晚发热了一夜,若不是你这位朋友,你恐怕早已经呜呼喽,这才刚醒就随意走动,快点过去休息喝药!”
在老大夫的眼里,江瓷不只是乐安县的县令,还是他的一个普通病人。他的脾气就是这般,既然为人治病,那所有的病人就都要听他的话。
江瓷收起了自己的思绪,乖乖的回到床榻前,叶浮世帮江瓷端着药碗准备喂她喝。
“我不习惯这样,还是我自己来吧。”江瓷并没有怕吃药的习惯,端起汤要碗咕咚咕咚几口便喝了下去。
那爽快的模样仿佛就像是在饮酒一般。
叶浮世倒是很少见这样的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在江瓷喝完以后将碗放回了他的手里,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依旧沉浸在自己欣赏对面人的世界里。
江瓷挥了挥手说:“你想什么呢?”
叶浮世这才回过神儿来。略有不好意思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到江瓷的面前。
“糖?我不需要这个,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江瓷在这里他没有自称本官,而是像朋友一样对话。
但叶浮世并没有要收回手的意思,强制着扒开一个塞到江瓷的嘴里,动作轻柔,江瓷也就没有推开。
别说喝了药,有人喂糖的感觉就是好。但江瓷总感觉今日的叶浮世有些不同,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
这一整日估计都要在医馆待下了,江瓷放心不下县衙里边的事情,便好说歹说的让叶浮世回去盯紧一点。
同时也让他转告程宴,就算自己不在县衙,也不要慌张,一定要恪守本职。
幸好那陆氏十三日后处斩,否则就她现在这个样子,出了点儿什么问题都没办法去解决。
叶浮世走了以后,江瓷百无聊赖的瘫在床榻之上,她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但老大夫坚持不让她下来。
看着老大夫这里忙忙碌碌,不少的百姓过来抓药,看诊,她便只能在这屏风后面,望着外面虚晃的一切。
一直到快要日落,老大夫才忙完回来。
见到江瓷一直有听话的在原地休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做人啊,最忌讳的就是这个,急。
就算你急死了,这事情也发生了,倒不如放宽心态也有能力去照顾别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