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喝醉,下属扛回去的是常见。下属喝醉,大人亲自伺候的还真少有。
江瓷带着叶浮世回到县衙的时候,叶浮世整个人已经晕乎乎的,在马车上就一副要吐的样子,要不是有人拦着他恐怕已经吐出来了。
“你好好休息,明早本官让程宴给你弄一碗醒酒汤。”江瓷将人丢在床上,盖上被子。
叶浮世微闭着双眼,时不时的会抬起头来瞟一眼江瓷。见人要走,不知道哪来的一丝念头,竟然拉住了江瓷的胳膊。
江瓷的手腕纤细,被他的大手完整的握在手心里面。
叶浮世强撑着头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道:“大人,卑职丢脸了,卑职,不胜!酒力。”
他一遍一遍的说着自己被李员外灌酒的委屈,说的江瓷感觉自己带他一起去做挡箭牌还真不是人。
但说起来,看叶浮世这个样子,倒也不太像是上方知府派来盯着他的。此刻他若是在演戏,那么演技也未免太好了些。
江瓷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怎么用力都掰不开叶浮世的手指头,累的不行也无济于事。
这人看着瘦干干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程宴!程宴!”
江瓷使劲儿朝着外面大喊,叶浮世的客房和程宴就在一处院子,只要是县衙的下属便都可以住在这里。
新来的两名家中暂时离不开,便也没有强制要求他们住在县衙,每日上下值按时便可以。
这院子里,就只剩下程宴这么一个得力助手。
睡梦中的程宴感觉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翻个身,不确定,好像是自己家大人?
但江大人不在这里就寝,难道是做梦了?“一定是做梦了,大人的声音怎么会从叶师爷的房间里传出来。”
程宴翻了个身,两眼一闭瞬间进入梦乡。
江瓷迟迟等不到人,没办法只能暂时坐在床边休息一会,就不信叶浮世他没有松懈的时候。
又过了片刻,叶浮世竟然还在念叨,手上不仅没有松开,并且握着江瓷的手臂开始比划上卡!
“叶浮世!”江瓷实在忍无可忍,好无奈心的吼道。
床上被凶了的人委屈的不行,一张骨骼分明的脸瞬间皱巴巴的扭在一起,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叶浮世委屈巴巴的开口:“大人您春宵一刻值千金,根本不知道做下属的有多难!”
江瓷瞪大了双眼,这人到底再说什么虎狼之词!?
看叶浮世口无遮拦的模样,江瓷狠的牙痒痒,真想让他赶紧闭嘴,竟说一些无边际的话!
越想越气,干脆薅起来他的手臂,大口的咬了一个牙印!叶浮世吃痛的放开江瓷手腕,像被欺负的小孩子一样不停揉着痛处。
让人敢拉着我,江瓷心里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叶浮世的房间里传出杀猪一般的叫声,吓得程宴直接破门而入,看到床上的人毫发无损,皱着眉啧了一声。
“大人,卑职昨晚好像听到您的声音了?”程宴扒拉着饭,见到江瓷的那一刻忽然会想到昨晚听见的奇怪声音,于是便问道。
江瓷加菜的手顿了顿,毫不在意道:“你是顺风耳?本官院子隔堵墙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