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总有人的关注点是不同的,陆知白看着一个大男人掏出一块白晶晶绣着花的帕子,上面还似有似无的带着香气,便忍不住想要调侃两句。
“大人这帕子还真是别致,倒像是哪个小娘子绣的。”陆知白挑了下眉,看起来极其欠揍。
“本官正是弱冠之年,怎么就不能有小娘子的帕子?”好歹她哥哥也是当地有名的青年才俊,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别说有小娘子绣帕子,出门收到花都是常有的事。
江瓷作为江云珩的妹妹,身上或多或少有俊朗之气岂不是正常?
“多事,再废话这个月俸禄减半。”江瓷并不想继续理他,自顾自的到床边去找新发现。
陆知白在身后撇了撇嘴,做着无声的反抗。
床榻上的被褥已经被翻烂,看起来凶手应当是在谢氏睡觉时溜进去,在床榻上谢氏曾经挣扎过。
将被褥全部抖开,自里面拉出一根长三尺的布条,布条似乎因大力而变窄了许多。
江瓷将布条拿给陆知白,询问道:“可能看出这是否为谢氏脖子上泪痕的凶器?”
陆知白接过去,仔细打量了一番,斩钉截铁道:“不是。”
“但这也曾用来伤害谢氏。”
或者说,最开始凶手是想要用此布勒死谢氏,可奈何在用力的途中布条便的细窄,凶手怕失手于是将布条扔在了一边,换了其他更趁手的凶器。
可这屋子里里外外都检查过了,没有另一个符合谢氏脖子上勒痕的东西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程晏回来复命是,身边还多带了一个人。
“你怎么把他给带回来了?”这不就是赵大海那欠了十两银子的债主覃五吗。
程晏挠挠头,吞吞吐吐地说:“大人,适才我去义庄的路上遇到他,他非拉着我说赵大海死了,他娘子也死了,欠他这十两银子怎么办。。。。”
说这话的同时,江瓷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陆知白。
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比陆知白还只在乎钱的人,这人被害死,他是一点都不害怕了。
江瓷叹了一口气道:“你对赵大海家知道多少?如数说出来。若你说的属实,本官可以替他还了你的银子。”
闻言,覃五不由得心生感动,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江瓷最受不了这一遭,急忙叫程晏将人架起来,每日跪来跪去,早晚折寿。
“本官问你,平日里赵大海和谢氏为人如何?”
“这。。。。”覃五眼神躲闪,面露难色。“这赵大海是个实诚人,虽然是个杀猪的,但每次我们卖肉都会多赠二两,从不吝啬。”
说到赵大海这个人,覃五整个都是夸赞的神情,语气也极为轻松。
而转头到了妻子谢氏那里,便开始支支吾吾起来。在江瓷的一番追问下,这才说了个大概。
原来谢氏平日里看着和善,可那都是在外的表现。听说和赵大海两人在家里时,说骂便开口骂,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