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笑呢,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啊?我们在外面的时候已经说好了,不管能不能画的出来,都不允许给你太大的压力,结果呢?”
江瓷无奈的说着,言语当中也有了几分训斥和怒气。
陆知白也不是一个不会看脸色的,既然真的生气了,那么他就不会再继续的笑下去,而是变了一副严肃的模样。
“知道了大人,是我的错——我这不是想着缓和一下气氛嘛,就没有想到弄巧成拙了,别跟我一般见识,不如你们先看看我画的像如何??”
现如今也就只有拿得出画像才能够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不过也的确是这样的,大家一听到画像的时候纷纷聚了过来。
就连太子殿下来,然后就等着别人给拿过去的也会忍不住好奇心,大步流星的的迈了两步,过来。
如果这换做了是其他人的话,江瓷一定多多少少会打趣两句,但是对于是他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说太多比较好,免得他面子上过不去,又要拿谁发火。
陆知白连忙拿出来刚刚在屋子里面的画像,不过并非是一张,而是花了好几张出来了。
三张画像齐刷刷的分给了他们三个人,每人看着这画像上面的脸都陷入到了沉思。最后,他们三个人将画像全部都放在了石桌上面,挨个比对。
江瓷第一个问道:“是我的眼睛有问题吗?为什么我觉得这三个人长得完全都是一张脸啊?没有什么变化。”
叶浮世也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看出任何的变化,保持着跟江瓷一样的观点。
他们两个人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都没有再发现新鲜的东西。不过……太子殿下那边一直都没有说话,导致他们二人的目光一直都聚集在太子殿下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太子殿下指了指额头的位置说:“这个人的额头明显比那两个人的额头要大一些。这个人的下巴也要略长一些,虽然大体上看着都是长得差不多的样子,但实际上都有一些略微的改变。”
这些细微的改变,如果不认认真真仔细的去看的话,完全发现不了。特别是江瓷这种不太善于观察人的面相的人来说更加难以察觉。
江瓷看了一眼叶浮世,问道:“太子殿下说的这些你有察觉到吗?”
叶浮世同样摇头“没有……大人,我是看着这三个人的脸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完完全全分辨不出来。”
两个人都分辨不出来,江瓷也就放心一些,总算是没有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丢人。
不过下一刻,叶浮世便看出来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伸手指上了对方的脖颈子,随后说:“第二张图会比第一张图的脖子要长一些,一个人的脖子长短也非常重要。脖子长短也算是一个体貌特征,如果有的人脖子很长,那么我们在见到这个人的时候都会多留意两眼,所以更容易被发现。”
这也算是发现了一个点。
这下子完完全全没有发现,而且也没有任何见解的人,便是江瓷自己一个人了。
“天啊,你们一个个的都是火眼金睛吗?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呀?”江瓷已经是努力了很久,但还是无功而返,什么都没看出来。
这毫无疑问啊,江瓷得到了许多人的嘲笑。
其中太子殿下笑的声音最大,并且道:“江大人啊,早就说你平时不应该太专注于一些没用的东西。就应该多锻炼锻炼其他方面的本事,这作为一个县令要会的东西可多着呢,否则日后也就直接禁止能做一个县令了。”
多大点儿事儿嘛?还开始嘲讽上了。
江瓷心里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儿,嘴上敷衍着说:“是是是。下官哪有太子殿下厉害呀!若是下关什么都能行的话,岂不是早就已经升官发财了,还用留在这个小地方吗?”
说话就说话,还非要贬低人家一下。
陆知白等大家看的差不多了,随后补充道:“这三幅画都是根据南初不同描述所画下来的,他有时会不确定。有些特征究竟是有还是没有?所以我才绘制了这三幅不太一样的图。”
也就是说拿着这三幅画,三幅画一起对比,如果都能够对得上,那么就是这个人了。
江瓷道:“这个人的五官始终都没有变化,唯一有变化的不确定的地方就是他的脸型,还有其他的体貌特征。如果我们只专注于五官的话,是不是还能更简单一些?”
这下子他也总算是发现了一个可以利用上的点。
陆知白嗯了一声,继续道:“大人说的不错,根据南初描述,他一气呵成描述下来的就只有他哥哥的五官了,其他的地方都是犹豫不定的。估计在他心里哥哥的五官早就已经印证了非常深刻,所以才不会忘记。”
但是人的其他题目特征会跟着年龄增长而随意变化,所以他不能够完全确认。
这三个人齐刷刷的松了一口气。太子殿下道:“既然已经找到了线索,那就麻烦交大人接下来要派人在这乐安县里面全面搜索一番了。”
江瓷当然也是不推辞,乐安县里面的事情本来就是分内事,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
“殿下,那么乐安县外面下官辖不到的地方,就要麻烦太子殿下找人调查了。”总体来说是不能够里里外外都被他一个人管的,那要查到猴年马月,等查到这个人的时候,恐怕这个人都已经白发苍苍了。
太子殿下也知道他一定会讨价还价,所以一口应了下来。“外面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在乐安县里面,希望你能够有些收获。江大人……”
郑重其事的撂下这句话之后,他便离开了,只留下这三个人面面相觑。叶浮世现在作为太子殿下的侍卫当然也不能够过多的逗留,连忙追了上去。
江瓷和陆知白对视一眼,纷纷摇头,这就是被命运遏制住脖子的人吗?真是没有任何办法。
明明是想要留下来继续商讨其去的,却不得不跟着人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