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刚刚你怎么对其他人的事本官并不知道?你以为在本关过来之时,你说两句好话,做一条听话的狗会摇尾巴,本官就能够留下你吗?”
江瓷这还是生平头一次说出这样难听的话来。从来不管别人怎么惹到他,他都不会用如此言语来侮辱。
但是今日这个人他首先侮辱别人在先,想要欺负别人在后。却还装作自己是一副好人的模样,实在是令人作呕。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进入县衙,同时也根本不配站在脚下这片土地之上。
赵大虎被说的恼羞成怒,眼中虽然怒气冲冲,但是却又不能够拿姜大人有什么办法?江瓷身边有些陆知白,他的武力值绝对是够用的,简简单单一个赵大虎,根本无法近身。
因为还没等近身呢,就早就已经被打了出去。
江瓷最后警告道:“我劝你以后行事作风还是要收敛一些,否则日后他成了县衙的胥吏,若你再想要对其一直歧视,她可是有权将你关入到牢里。”
随后江瓷走到了刚刚那位被欺负的人面前,拍了拍肩膀上的落叶,问道:“这样多的人懒懒散散的坐在这儿,你为何直愣愣的站在这儿?你是觉得这样本官就会认为你忠心耿耿,又或者是说你非常有诚意的吗?”
那个人沉默片刻,摇摇头,否认道:“草民在这里。只是因为程大人说过,要在这里等着江大人来。这里是县衙,不是我家,所以便不能轻易去坐。”
江瓷摇摇头说:“这话听着一点都不真诚,倒像是一些官方话。你知道这样的话,有人会比你说出好听几百倍吗?”
那人错愕了一瞬,丝毫不避讳自己的心意。“我知道对于其他人来说我不够优秀,不配进入县衙。但我不相信,草民真心实意的想要展示自己,但人却视而不见的话,那么草民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努力了,但是对于这个努力的结果却是佛系的。就算是他心里期盼着自己能够被选中,但最后结果差强人意,那也是他的命运。
他可以接受自己的这个命运,但是不能够接受在这个命运当中他有任何的偷懒行为。
闻言,江瓷带有欣赏的神色回头看了一眼程宴说:“这人就交给你了,好生带着。”
随后又在刚刚观察的途中,指了几个从来都没有和赵大虎搭腔的人,其他人全部都遣散出去。
尤其是赵大虎,这个人胡搅蛮缠想着继续理论,最后被陆知白扔了出去。县衙大门紧闭,他想着再进来,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在人员选中了之后,这些人便全部交给了程宴。除了那一位特意交代的外,其他人在程宴这里都是一视同仁的。
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接下来,就要等着太子殿下的到来。
翌日。
江瓷只给了程宴两日的时辰,在这两日之内一定要让这些新来县衙的人了解全部县衙的情况。
了解他们要在这里每日做着怎样的事情,循环往复。要告知他们这件事我可能会非常无趣,需要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若是觉得无法胜任,随时可以提出离开,绝对不会有任何惩罚。
不会如同往常一样,县衙的人若想要不做这份差事,很有可能会被上上下下调查一个遍,随后交出所有的银子俸禄,县令才肯放人。
当然现在根本没有这回事,这些事说出来也只是为了让大家能够放心罢了。实际上也就只有官员之间才会动的这些平常老百姓谁都不会知道。
那些被坑了的县衙胥吏,他们说是想要继续的在这里混下去,那么就要将这件事搬到肚子里面去,守口如瓶,尽管是任何人都不能够说出口。
江瓷看着程宴不然全部都带去训练,也觉得县衙开始越发的朝气蓬勃了。选好的衙役里面,许许多多都是年轻体壮的小伙子。
不像是从前那些歪瓜裂枣,一个个岁数大了,脸皮倒是更厚了。
看了一会,江瓷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便默默离开了院子。
这两日,程宴一直都有在日夜兼程的训练衙役,从来都没有一丝丝的怠慢。如果有人坚持不住,他还会用自己的经历去安慰别人,让别人也能够向往他一样,开朗的去学习,去积累经验。
每一个人生下来就都不是一个当官的料,又或者是说不是做一个县衙捕头的料子。这些东西都是需要后天培养的,后天没有的还可以再继续学习。
学到老活到老,这句话并非是白说。
人一生除了入土的那一刻,其他所有时候都是需要不停的学习,不停的进步。不断的改善自己,不断的提升自己的心境。
看着井井有序的训练,江瓷放心的点了点头,笑意逐渐在眼角炸开。
两日后,太子殿下果然一大清早便就已经来到了乐安县。有人几乎都还在没有睡醒的情况之下,就被人敲门给敲醒了。
守着门的衙役还没有换,他们认识这位就是太子殿下,立刻迎了进去。但是由于江大人他们都还在休息,所以便有其中另一个人进行通知。
我大半夜的被叫起来,换谁都是不爽的。江瓷皱巴巴的一张脸,不情不愿的穿上了自己的外套,迷迷瞪瞪出了门。
这太子殿下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别人睡得正香的时候跑过来。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有的改夜路的毛病,就不能够等着明天一早再来吗?
江瓷跌跌撞撞跟着衙役走,时不时地还会撞到衙役的身上。不过这倒也没有关系,多撞几次也就习惯了。
最后这一次,她撞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之上,感觉硬邦邦的!并且给江瓷弹了出去。
“天呐,撞到了什么东西啊!这么硬!”江瓷忍不住吐槽几句。因为额头上的疼痛让他能够清醒了几分。
她耳边回荡起来熟悉的训斥声“你!江大人你看清楚,你面前的人是谁!”
面前的人是谁,还能是谁呀?这县衙里面不就……这话在心里还没有回想结束,一个想法便涌入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