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给人吹的天昏地暗的,即便刚刚什么都不相信,现在心中也会多了几分敬畏之心,就算没有敬畏之心,同时也会对眼前的人心生几分胆怯。
叶浮世好心提醒道:“这可不是我们两个人忽悠你面前的,的确就是咱们的县令大人,因为你成年都躲起来,所以根本就没有见过。”
一说到成年都躲起来,尚明玉的眼神就变得有些闪躲。他言语也越来越慌张的反驳道:“你你这个人胡说什么?什么叫常年躲起来?我自己有家,为什么要躲!?都是你们这几个人很奇怪,把我抓到这一个屋子里面,这是想要财,还是……”
刚刚这人还比较硬气的说话,如今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东西似的,立刻闭了嘴。
江瓷笑了笑,原来是想到了如果不要裁的话,那么很有可能要的就是这个人的性命。他也正因为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比较害怕的闭上了嘴巴。
江瓷站起来从自己的座椅上走下来,径直的来到了尚明玉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你还真说对了,你看我这屋子里面的陈设,虽然说不是金银器具,但好歹也颇有几分贵重。我们几个的确不是为了猜的,那你猜猜你还剩下什么?”
他当然是一无四处,只剩下一条贱命了。
尚明玉立刻笔下的发抖,嘴角不停的抽搐着,半天都没有任何的语言,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求饶。
随后他像是下定了某样决心一样,立刻从地面上爬起来,跪在了江瓷的面前,不停的磕头说:“不是大爷呀,我求求你还是放过我吧,我这真没钱了,我不仅没钱,我这个命也不值钱!”
刚刚还是一副大爷的模样,现在眨眼间就变成了孙子。江瓷再次打趣道:“这话说的,人命怎么会分高低贵贱呢?所有人的命都是一样的,只有一条,难不成你有半条?”
最怕的,就是绑匪油盐不进,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尚明玉打心眼儿里害怕的不行了,额头上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看着惨兮兮的。
江瓷轻松的伸了一个懒腰,随后拿出来县令大人的牌子,伸到了他眼前晃了晃说:“不过你倒是不用担心,如果有人想要你的性命,那你尽管来保管,因为本官能为你做主。”
说着,江瓷笑的就像一条小狐狸一样,面对着眼前的猎,物拿捏的死死的。
尚明玉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不相信这里会实现呀,实际上都只是这些人逗他玩儿罢了。
原本以为自己被绑架了倒也还好,可是现如今才发现眼前是县令大人,而自己做的事情恰好也是最最见不得光的,一下子心虚了起来!
“大人……从民自治一直以来,兢兢业业,从来都不给您惹任何麻烦。您说您想见小的,打声招呼,小的就来了,何必还出此下策呢?”
应该说何必还大费周章的到他家里面蹲点儿去抓他。并且还在他想要逃跑的时候将他一顿毒打,随后晕了过去。
程宴提醒道:“看你这心虚的样儿,应该是明白自己都做了什么呀?那倒是好说了,赶紧交代交代吧,好省的事儿,否则的话我们两个人倒也不嫌麻烦,给你上上刑,松松皮子。”
有一种说法叫做皮子紧了,需要松一松才能舒服。也就是说一个人在不听话的时候,毒打一顿那就好了。
陆知白立刻反驳道:“哎,程捕头哪里话,咱们县衙哪能是那种屈打成招的地方呢?自然是有更多办法要让这位尚公子,自己说出来。”
江瓷轻咳一声,补充道:“你以为你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吗?你所有的事情都被我们查出来了,如果你能够积极配合信仰还能够有你一条生路,否则的话本官也无法做你的主,只能够将你绑到京城去。”
这人若是到了京城,舟车劳顿,能否在路上活下来就不说了。京城那边的官员又或者是更大的官儿,他们怎么可能会去评判一个普通人究竟有没有错?犯了什么样的错?
但凡是送过去的人一律打入大牢里面听后待审。更多的人在这种时刻随波逐流的就被判了砍头,冤死的人在京城那边可是比比皆是。
尚明玉吞了吞口水,眼前这些人可根本就不是吓唬他的。他虽然一直生在乐安县里面也都在这一片活动。如果没有强大的后台支撑着,怎么可能会敢做出这样大的事?
所以自然是对于外界的事情也有所耳闻。
他瑟瑟发抖,不敢说话。程宴催促道:“看来你还是真想尝尝滋味儿啊,否则的话这嘴硬的跟石头一样?”
说着,程宴可就是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刻抬起了自己的一双拳头想要打在他的脸上。
尚明玉立刻躲避,同时道:“别打,别打,别打我说我说我全部都告诉你们!”果然是还是暴力最有效果。
任何的威逼利诱,都比不过眼前就让他吃点儿苦头强。
尚明玉道:“大人,小人若是说了的话,能不能够免得小人死罪,小人之后再也不敢了,一定积极的上交粮食!再也不敢用这种方法去逃避了!”
江瓷背过手去道:“本官不可能许诺你什么事情,你自己做了这件事本就是死罪一条,你还想和本官谈条件吗?你若是说了,我还能够勉勉强强为你说上几句话,戴罪立功,你若是不说,那可就没有机会了。”
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哪还有筹码和别人谈条件,他本就是一个罪犯,还想什么异想天开。
尚明玉立刻了然于心的点了点头,随后说:“其实小人也不是故意的,只不过那一年收成不好,小人又欠了一屁股的债,所以出此下策。之后和当时的县令商量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在线下的卷宗上面宣布尚明玉这个人早就已经死亡。能够给他一个金蝉脱壳的机会,日后将坐在一般的生活,但好处就是永远都不用再上缴赋税。
他可以自由的做任何想要做的事情,赚来银子也都是自己的。但当时的县令也不可能白白的就帮助了他,他们二人之间自然是也有些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