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芷懒得与之废话,见着没有松口的迹象,索性抬袖一挥,大步往里走去。
“哎,您——”
堪堪步入楼内,一阵淫词浪语即迎面扑来。
“皇上,别这样嘛~人家好怕痒……”
“臣妾就在书架后面,皇上您快来啊~”
“呼呼……”老太监好不容易气喘吁吁地追近,差点一头撞上,见对方站在那里不动,再侧耳一听,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殿下您看,奴才不让您进,那必然是为了您好,皇上正在兴头上,若是惊扰了,您……”
话音未完,清贵的身形消失在了殿门外。
朱公公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赶忙也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阁楼内,人影憧憧,烟雾缥缈。
甜腻腻的香料味儿,熏染着这座庄严的藏书楼。
仿佛一个肃穆打坐的僧人,拨开外袍一看,里面却是未着寸缕。
夏侯芷不禁被自己的联想给逗笑了。
嗤笑过后,木然和空洞逐渐浮上凤眸。
她深吸口气,揉了揉眉心。
“殿下。”一名嬷嬷匆匆走近,“皇后娘娘听闻您回宫,让您……”
“没空。”
“啊?”
夜色渐凉,月影阑珊。
大理寺厚重的门后,走出两道身影。
“今晚去我那边将就一下吧。”
“不用了,谢谢您段大人。”李落羞赧的笑了笑
,“前年他们都在宫外购置房产,奴才也跟着买了间,虽然很小,但总归算是个落脚之处,距离这里不远,就不去您府上叨扰了。”
“好。”
段垂文也不勉强,叮嘱过几句后,两人便分道而行了。
身形颀长的男人独自走在路上,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好在这大晚上的人烟稀少,随便他如何走走停停,也……
咚!
一察觉到撞上了人,段垂文忙道:“抱歉,我……”抬起头,昏暗中是一张笑吟吟的、无比熟悉的面孔。
“殿下?您怎么——”
“喂,我们好像分开才几个时辰吧,怎么又变回敬语了?这要是几天不见,你怕不是要当场行个跪拜之礼?”夏侯芷环起手臂,一脸佯怒地说道。
“咳。”他有些无奈,只得转移话题,“不是回宫了吗?我以为你今晚,应该很忙。”
离京这么多天,要见的人,要处理的事,怕是积累了一大堆吧?
“忙?忙什么?”凤眸一转,语气突然往不太正经地方向奔去,“噢~你是指我后院那十七八个妾室吗?”说着,夏侯芷一抬手,搭上对方的宽肩,哥俩好地拍了拍,“女人如衣服,兄弟似手足,案情发展到如此关键的时刻,我肯定要来为段兄助威呐喊啊,女人什么的,当然是先放一边了,怎么样,够不够意思?”
段垂文盯着细长白皙的手,沉默了半晌,突然道:“既然是朋友,那么在我面前,能不能
不要总装出……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