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方也只是随口一问,显然并不太在意答案。
见不配合,便嗤了声,三步并两步上前,倏地抓起她的右手,用什么东西飞快地戳向指尖。
“啊!”
小公主吃痛尖叫,极力挣扎。
可这点宛如以卵击石般的反抗,此人根本没放在眼里。
用力挤出血珠后,按在带来的纸张上,快速地写下了两个字。
写完,毫不留情地将女孩狠狠推开。
“唔!”
少女如破布娃娃般摔在草垛上,半天没能爬起身。
男子瞥了眼原封不动地饭碗,溢出声冷笑:“虽然你是我们的筹码,但如果你以为绝食能要挟到什么,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们不会让你死,但除此之外,你是废还是残,谁会在意呢。”
“为什么……”夏侯芊喘了口气,噙着泪抽泣道,“为什么是我?我们无冤无仇……”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因果?为什么?呵,很多时候,我也常常在问这句话,可惜,从没人能回答我,但如果你一心求问的话,我可以大发慈悲的给你
个解释。”
男子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女孩,眼中蕴着满满的厌恶。
“谁让朝廷是那狗皇帝的,谁让你又是那狗皇帝的女儿,不知人间疾苦的公主,以及……呵。”
最后一句,没有说出来。
莫名地,夏侯芊感觉到对方的神情里,还有另一种说不上来的恨意。
复杂,又矛盾。
一夜的大雨过后,气候愈发寒冷。
清晨,白雾茫茫,府衙的下人们穿行于院落间,脚步匆匆。
在第三次翻身后,夏侯芷终于躺不住了,索性起身下了床。
外寝的黄蜂听闻响动,连忙掀帘走进。
“时辰还早,您不再多睡会儿了?”
“睡什么睡,吵死了。”她皱了皱眉,“算了,我去段垂文那边看看情况。”
“哎,您这……”黄蜂下意识抬臂拦住,指着外面道,“天才刚亮,段大人昨天又是受累又是受伤的,肯定还在睡呢,其实您不用太担心,他那边有李落顾着呢。”
“那小太监自己都顾不好了,能有多细心?”夏侯芷沉吟片刻,果断道,“不行,还是得我亲自去一趟。”
这种时候多送些关心,将事半功倍地加强感情联系,她岂能错过?
一路上,夏侯芷琢磨着待会儿要说的话,不忘顺手扯过一个奴仆,责令对方去后厨端早膳。
谁知,当她兴冲冲赶到,一脸睡眼惺忪地李落竟告诉她,段垂文早就去找周丰了。
“大人不让奴才跟着……”
“真把自个儿当
铁打的了!”
于是,她马不停蹄地冲去了主院。
结果远远地,就听到周丰中气十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