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铁打造,尾部有三角倒钩,头部尖细,隐约泛着点蓝。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李斯挠着后脑勺,陷入自我怀疑中。
“不是大夏的兵器。”
段垂文用布巾将它们包好,准备等回了大理寺再细细研究。
“段大人,李捕头。”一名副将走近,抱拳禀道,“弟兄们已经将书房倒塌的横梁移出去了,二位可要去看看?”
“多谢。”段垂文拱手回礼,继而看向李斯,“你先行一步,我随后便到。”
“是。”
搜寻的人马离开了一部分,堂屋这边显得清静许多。
段垂文拾级而下,自怀里取出一张薄薄的纸,以及半块烧糊的木牌。
他展开纸,举高。
让阳光穿透纸张,显出清晰的拓印图腾。
然后再将那块木板移到旁边,进行比对。
须臾,他吁了口气,将两样东西收回。
图腾,来自于在平阳庄发现的证物之一。
其实当时,他拿不准是否有用,因此设了个小小的圈套来试探,而当夏侯芷悄悄捡起并为此撒谎掩饰时,正印证了他的猜测。
而这块烧糊的木牌,则是刚刚在现场发现的。
一模一样,应该是某种特定的信物。
不过,他不打算拿出来。
因为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想要让夏侯芷认罪,几乎是不可能的。
何况……对方似乎,已经认识到了错误,并且在竭力改正。
船上消失的人,院外那十几具尸首,结合现场残留的痕迹……
段垂文闭上眼,昨晚的场景,在脑中逐渐显现。
问责,审判,惩罚。
罪不可恕,但同样的,国不可无储君。
他抬起头,望向湛蓝色的天空,阴冷的阳光仿佛比昨日多了一丝温度。
“太子殿下,这局,我们算打了个平手,希望您……好自为之。”
尘埃落定。
统治了晏清城数年的土皇帝彻底倒塌,一直被压制的官员、百姓,莫不欢天喜地。
后续事宜仍需慢慢处理,不过这一切,已经与段垂文他们无关了。
次日,众人带上高秀秀,一起回京复命。
“原来你就是皇帝派来的救兵!”高小姐指着段垂文,一脸难以置信,转而想到什么,皱眉问道,“那……你那个相好的,他……”
“同僚。”段垂文打断对方的猜测,“我们不过是配合着作一场戏罢了。”
“哦……这样啊。”高秀秀恍然,随即左顾右盼道,“哎,那他人呢,我还有几句话想问问呢,就我总觉得他很眼熟啊,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段垂文敷衍过几句后,果断将这位难缠的大小姐交给了李斯。
比起与女子相处,他还是更喜欢和嫌犯打交道。
回程仍是坐船,不过这次是名正言顺的官船。
底舱关押着一些詹
府的家眷和门客,段垂文打算下去看看情况。
走至船尾,一道清瘦俊朗的身形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