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垂文未出声反驳,只起身往帐外走去。
刘将军瞪了那人一眼,急追身后:“垂文,你等等,你……”
门外,亲兵禀道:“将军,段大人骑着马,出了城门!”
“什么?!”
走出营帐的众人一听,均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想做什么?”
城池外,一场激烈地战役正在进行中。
突然,不知从哪里杀进一名猛将。
此人不仅身手矫健,最重要的是,在他的指挥下,四周的士兵们犹如神助,发挥出了自身最大的实力。
攻击力简直翻了一倍不止!
城墙上的众将惊呆了。
“这……”
“原来他下了战场,更加厉害……”
称赞此起彼伏,唯独刘将军盯着那道身影,面露忧色。
傍晚。
古井旁,水流哗哗。
男人单膝撑地,低头干呕。
他脸色苍白,脖颈青筋乍现,高大的身躯不住地颤抖着。
“你这又是……何必呢?”
段垂文抬袖一抹脸庞,转头看向来人:“没事,只是……还有些不习惯,但不会影响……”
“可你这样子逼迫自己,是会丧命的!”刘将军一个箭步走了过
来,舀起一勺水递到他面前,“看看你自个儿的样子,你的心病根本没有任何好转,强撑着上战场,和活生生凌迟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他扯着唇角,虚弱一笑,“我若是不去,心就没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刘将军皱着眉,表示听不懂。
段垂文无意多解释,只又掬了一捧冷水净面,继而晃晃悠悠站起身,整整衣襟,挺直了腰杆,道:“我已经证明了实力,现在,你们可以放心了吧?”
天牢。
夏侯芷仍在作画。
这些天以来,她绘了无数幅作品,仿佛终于等到了一个闲暇的时机,在修身养性中。
至于那些画……工笔精妙上等,内容却叫人看不懂。
至少,前来监视的狱卒们,实在不知回去后该如何向皇帝禀报。
狼毫提起,收了最后一笔。
夏侯芷后退两步,欣赏片刻,满意地地点了点。
正欲再添上几笔,画龙点睛,牢门被轻轻叩响。
“殿下。”
她听出,是鸟嘴的声音,心下一顿。
若不是出了急事,心腹是断不会亲自过来的。
“怎么了?”她疾步走了过去。
隔着铁门,鸟嘴低声道:“殿下,出大事了。”
“夏侯昭终于准备宣密诏,让人来替本宫收尸了?”夏侯芷悠悠地猜测着,却丝毫不因此慌张,语气中充满了淡淡地轻蔑。
“那倒不是,而是……”鸟嘴吞了吞唾液,艰难禀道,“段大人他,出征了。”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