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这番话,听得王策心花怒放。
看看,什么叫贴心啊!
眼下,王策手头的资源并不少,无论是精铁、精盐还是生命之水,放在任何时候,都是紧俏的物资。
只是并州少有大商富贾,如此体量的货物,他们却是吃不下的。
“糜先生此言,让王策好生钦佩。”
“这样,若是白白拿了这些马儿,倒让糜先生白跑一趟。”
“张五哥,拨些精盐,务必把糜先生带来的舟船全部装满!”
糜竺一愣,旋即惊喜万分。
虽然说他本就打算做这笔“赔本买卖”,但王策的大方,还是让他喜出望外。
须知这长途运马,如遇河流、湖泊,仍是需要舟船运输的,因此从徐州一路上来,坐船的日子却是多些。
而且,若论长途运输的距离,舟船却是更加便捷迅速,也能减少很多运输损耗。
王策如今,要把所有运马的舟船,全都装载精盐?
那种雪花一样,连自已府上吃了都赞不绝口的精盐?
糜竺顿时有些感动。
这收购马匹、精铁等战略资源,乃是诸侯在浴血拼杀之外的另一个战场。
公孙瓒对王策,自然是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而他是商人,大宗批发的收购价,却是一个很低的数字。
如今王策非但没让他白跑一趟,反而还要把船装满!
换做徐州的商业渠道出售,又是怎样可观的一笔收入了?
一时间,糜竺只觉庆幸,庆幸自已在关键时刻,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等得舟筏充实,糜竺才依依不舍地告别王策——怀里还揣了一节香喷喷的玉米。
“等明年过去,糜先生还要从我这里采买粮食呢!”
回想着临别时候,王策笑嘻嘻说着的话,饶是糜竺对王策已是钦佩不已,仍觉得有些狐疑。
这并东三郡,也不是什么产粮大户啊?
送走了糜竺,王策也松了口气。
关键的战马问题,终于得以解决。
重骑兵大军,是他始终谋划的一个战略重心,但也并非全都披挂铠甲,就可以横行天下了!
首先,汉人在驯马方面,自然是比马背上长大的匈奴人略逊一筹。
那匈奴人生来就是游牧民族,驱策马匹自然是行进如风,无论是打还是撤,都是往来迅捷,重骑兵的脚力,很难追上他们。
其次,重骑兵那沉甸甸的铠甲,对马匹和战士的负担,都是格外严苛的。
体能不够,就算有再好的盔甲,也只会拖累使用者!
再者,就是远程火力不足!
以前从没上过战场,王策本以为这拉弓射箭,只要有一把子力气,就能轻松做到。
可当他自已兴致勃勃地试了试以后,恨不得把那弓给撅折了。
射箭也忒难了!
而问过张辽、赵云之后,王策更是得出了一个结论。
训练一个娴熟的弓手,最快也要三到四年!
不然,以如今的兵员素质,没有开弓把箭射到自家同僚脑袋上,已经是福星高照、运气使然了。
至于用弩嘛……
想到那晚与华雄的西凉军交战,那短小疲惫的射程,王策不由得扶额。
看来,还是得想一点其他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