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过去帮忙。
秦柠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嘴里一直含含糊糊地念叨着什么。
“不……不用担心……”
“秦柠,你不能那样做……”
“等药来……来了就好了……”
“再忍忍……”
她还在与体内的另一个自己做抗争。
蒋霆琛脸色沉得不像话,他沉默地站在旁边,眉头紧锁。
秦柠生的白皙,被冷水泡过的手臂更加发白,几乎没有什么血色。
正是如此,她手腕上的那道伤口才格外的触目惊心,口子割得很深,医生为她止血包扎的时候都废了点时间。
才裹好纱布,上面就隐隐约约呈现粉色了。
季行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现在,他也能感觉到房间里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上气。
甚至多喘一口气,声音太大都会成为一种罪过。
但看见秦柠这副样子,还有那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的伤口。
他还是没忍住地说了一句:“她对自己可真狠。”
蒋霆琛没说话。
阴冷的眸子里尽是暗潮汹涌的嫉恨和苦痛。
医生处理好伤口,给秦柠的另一只手手臂里注射了药剂,这才缓缓起身。
先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然后才道:“估计秦小姐是怕自己忍不住,会做下一些让自己和蒋先生都后悔的事,所以才放血让自己清醒一点,延缓药效。”
“有用吗?”蒋霆琛的目光依旧落在秦柠安静的脸上。
有没有用,其实他自己不是都看出来了吗。
医生无奈地点头,“疼痛感会抑制脑子的混乱,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身体的行为。”
“今晚谢谢你。”
蒋霆琛终于把视线挪走。
他送着医生离开,走到门口。
“这事保密。”
医生点头,“蒋先生放心,我明白。”
季行舟心中五味杂陈,他最见不得楚楚可怜的女人了,更何况,还是在他面前割自己手腕放血,就为了阻止发生不良后果的女人。
医生离开,季行舟主动说:“你不用交代我,今晚我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过,我也没来过。你好自为之吧,秦柠她……算了,我这会儿说什么都像落井下石,你别被她骗了就行。”
他正要走,蒋霆琛森冷的声音响起。
“用贞洁,还是用命来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