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长鞭袭来,鞭头击打在罗仲君身上,她单薄的身体立即出现一条血痕。
兴许是鞭子的飞来的力量蓄存得比较浓厚,收回去后迅又来一击,彻底将罗仲君鞭打在地上。
她吓得脸色苍白,犹如一张染上了蜡的白纸。
鞭子连续抽打了好几下,每打一下,她身上就多一条血淋淋的血痕。
周遭的孩子见这番惨状,吓得脸色大变,全都往后退去,生怕被袭来的鞭子波及到。
罗仲君忍着剧痛,抬头一看,望见了阿爸那戴着面具的笑脸,眼神中释放出恐惧的神色,她用颤抖的声音喊了声“阿爸”,身体立即变作匍匐跪地。
长鞭依旧打在她身上,没有丝毫减弱,甚至力道还有些许加重。
打在她身上的声音,令所有权战心惊,吓得面如土灰,个个畏缩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阿爸笑脸盈盈,任由铁卫鞭打罗仲君,打了十几鞭之后,这才停手。
“仲君,我的好女儿,你不听阿爸的话了么?”
阿爸的轻言细声的话语从面具里出来,听着像是长辈的轻声叮咛。但所有人都知道,这话语里藏有千刀万剑,只要稍微回答错误,便会遭来杀生之祸。
陈素月没有听阿爸对罗仲君的控制话语,她的注意力转移到阿梨身上。
阿梨躺在地上,嘴边鲜血和白沫夹杂,舌头吐出来,双眼翻白,面无血色,不知还有没生命迹象。
她支撑着身体爬到阿梨身边,伸手去探阿梨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
又伸手去摸阿梨的胸口,已经没有了心跳。
她浑身一冷,阿梨那梨花般的微笑涌到眼前,一股悲凉油然而生。
她想哭泣,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就连眼泪也留不下来。心里只是难受,好似有一股淤积的力量堵在了胸口,怎么也排不出来。
梨花般的笑容不断闪现,和眼前僵硬的容貌形成的强烈的反差,淤积在胸口的东西化作一股寒冷的气流游遍全身。
五年来,在孤独的斗兽场,能够与她些话语的只有阿梨。虽然阿梨曾经出卖她,但却不是她主观意愿,她是被人胁迫的。
陈素月一直用这句话安慰自己。
阿梨啊阿梨,你的心怎么不跳了呢?你的梨花般的笑容呢?
我还没有带着你从这里冲出去呢,阿梨,你醒醒啊,阿梨。
她的内心,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阿梨。
可是,阿梨依旧躺在地上,听不见她的呼唤,以后都听不见了。
曾经,两人坐在黑暗的牢房里,望着窗外的月光。
陈素月想,总有一,会和阿梨一起,坐在窗外,自由自在的欣赏月光。
如今,一切皆为泡影。
她突然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耳边的一切风声人语变作了呼呼的气流之声。
她双手积蓄了一股巨大的的力量,眼神之中,充满了仇恨。
她愤怒的看着蜷缩在地上的罗仲君,抓起地上的木棍,坐起身来,转身朝着罗仲君刺了过去。
手只感觉到强烈的一顿!
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过来,也不知道她刺到还是没有刺到罗仲君。
她在那股力量的袭击下,身体腾空而出,在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之后,重重落在地上。
视野里的一切变得扭曲,扭曲之后越来越沉,越来越暗,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
。。。。。。
再次醒过来,周围的一切被白雪覆盖,她浑身赤条吊在半空郑
冷风如刀,呼呼的刮着,陈素月却毫无知觉,一点也没感受到寒冷的刺骨。
透过寒风,她睁开疲惫的双眼,环视周围。
周围依旧高墙耸立,只是裹上了一层银装。
地面白雪和暗冰交织,白雪上饶脚丫和巨兽的脚印杂乱交错。
白雪上不时出现几片暗黑色的血迹,血迹和白色融合在一起,好似潜伏在围墙里的魔鬼,等待着吞噬孩子们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