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渺渺走进会议室,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相貌端庄大气,方圆脸,颅顶高,颧骨饱满,嘴唇薄,面部线条平整流畅。
一双瑞凤眼深邃如海,透着几分不怒自威的凌厉感,仿佛能洞察人心。
头盘成髻,佩戴在耳朵上的一副别致的宝石耳环。
身上穿着香奈儿的黑白套装裙,脖子上叠搭一条短款珍珠项链和一条金色长链,复古感满满,尽显时尚气息,高贵又典雅。
贺燕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她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可是她本人太过耀眼,让人移不开眼睛,去看别人。
这就好比人们只会记得第一名,不会去注意第二名。
真正的美人,不止是美在皮相,更在风骨、气质、韵味。
姜渺渺一进门,屋里的两个人都顿了顿。
对于来访客人见到自家老板时的震惊反应,前台兼任助理的小文已经习以为常。
因为老板实在太美了!
不怪别人会看傻眼,就连她自己也是,每天都会被老板的美貌惊艳到。
贺燕反应最强烈,她看到姜渺渺,脸色一变,站起来,瞳孔睁大,从上到下打量她。
神态有些微妙,眼睛直直地看着姜渺渺,似乎透过她,在回忆着什么。
第一次见到婆婆,姜渺渺没感觉到紧张和害怕,她又不用讨对方欢心。
直接用正常接待客户的态度和她打招呼,没有刻意迎合。
“您好,贺女士,我是星河公司的总经理姜渺渺。”
闻言,贺燕从回忆中抽离出来,面带微笑地颔,语气充满歉意道:
“不好意思……姜,姜小姐你长得有些像我一位故人。我刚才太激动了,有点失礼了。”
啊?像她故人?
两人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从贺燕刚才的表现来看,她说的应该不是拉近关系的场面话。
难不成贺燕认识她已逝的母亲么……
姜渺渺眯了眯眼,稍感意外,收敛住情绪,摇头表示不是碍事,礼貌道:“没有,没有,您客气了。”
坐在贺燕旁边的白雪柔,眼睛简直像是淬了剧毒般盯着姜渺渺,心里又妒又恨。
这些年,白雪柔日子过得很不好。由于对“瘦”的痴迷,她过度节食,瘦到病态,不但没有变美反而更丑了。
整个人看起来头大身子小,皮肤像失去了水分一样干瘪,好像重病缠身一样。
她才三十几岁,脸就已经垮了,看起来比同龄人更“显老”,两腮无肉,脸色蜡黄暗沉,异常憔悴疲惫,多了几分刻薄感。
丈夫为了村姑,彻底与她决裂。两人婚姻名存实亡,双方家族为了面子和利益不让丈夫和她离婚。
白雪柔为了脸面,打落牙齿和血吞,她的大度隐忍,没有换来丈夫的收敛。
在她好不容易收拾了村姑,丈夫又另结新欢,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床上拉,陆陆续续添了两儿一女。
更过分的是,去年家宴,丈夫公然带着私生子女出席,公婆居然接纳了,斥责她无理取闹。
白雪柔再也忍受不了,不惜一切代价要和丈夫离婚。
离婚之后,她的日子没有转好。父亲失势了,退休下位。
弟弟是个窝囊废,娶了母夜叉回来,眼里容不得她,两人关系势同水火,闹得家里不得安宁。
父母亲戚催促她再婚,白雪柔没少去相亲,屡屡失败。不是她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她。
白雪柔择偶标准从来没有变过,一定要找门当户对,长相英俊的。
圈子里符合条件少之又少,白雪柔心里也着急。
凭她的家世背景,其实往下找,能找到一个相貌英俊的未婚青年,但她自忖身份,不肯将就。
无数次午夜梦回,想起年轻时,男人对她趋之若鹜的场面,白雪柔恨透了现实。
她这边难找对象,前夫却是炙手可热,很快找到下家。
前婆婆到处跟人夸赞新儿媳妇贤惠孝顺又懂事,待继子继女如亲生,照顾得无微不至。
白雪柔心里很不舒服,恨的牙根痒痒。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