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是会传染的,言予怀看着她睡得香甜的样子,也不禁打了个哈欠,和衣在她旁边睡下。
满脑子都是战争结束了,她马上就要嫁给自己。
想到这里,嘴角就没放下来过,看着她的模样更是觉都不用睡了。
元青姝一醒来就看到侧躺在自己身边,对着自己一个劲儿的痴笑着的言予怀。
她直勾勾的盯着言予怀,言予怀心里一阵毛,“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她没说话,还是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也不说话,这下他是更加心慌,“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话音未落,突然听到一声,“……爱你……”
言予怀瞳孔瞬间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声音不自觉的带着一丝颤抖,“你……你说什么?”
她脸一烫,马上起床,“没听到就算了。”
言予怀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她,脸上的笑意掩饰不住,“听到了,听到了,你说爱我,这不会是我的错觉吧?要不你再说一次?”
“嗯,你听错了……”
“不可能,我听的清清楚楚,你就是说爱我……”
他每句话都不离“爱”这个字,元青姝脸臊红,大步的往外走。
他像狗皮膏药似的追在她身后,嘴里喋喋不休,“你就再说一遍嘛,好不好,我虽然听到了,但是听的不是很清楚……快说快说爱我……”
走出门,看到赵管家迎面向他们走过来,她低声警告,“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胡说什么,我撕烂你的嘴!”
言予怀撇撇嘴。
说着,赵管家已经走到跟前,“长公主已经离去,托我带句话,说是希望你能再好好考虑考虑,回都城后再给她回复就成。”
元青姝点点头,表示她已知晓了,说罢转身去军营,把军营的事情交代好,他们便可以收拾行李回都城。
言予怀相比于她便闲了很多,悠闲的走到一旁晒太阳,还沉浸在她刚才说爱自己的思绪里,想到开心处,忍不住笑出声。
“生什么好事了?您看您笑的不值钱那样儿,路边乞讨的乞丐和流浪狗都没您笑的谄媚。”
言予怀,“……”
“我真的笑的很谄媚不值钱?”
赵管家毫不犹豫的点头,“不瞒你说,是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笑的最谄媚,最不值钱的。”
言予怀一脸郁闷,他好歹也曾经是风度翩翩的丞相,怎么能被说是最谄媚,最不值钱的人?他不要面子的啊?
可转头一想到央央说爱自己,刚才被他嫌弃万分的谄媚表情再次不自觉的浮现在脸上。
去而复返的赵管家突然拿出一面铜镜,让言予怀看到自己在镜子里谄媚不值钱的笑容都很是嫌弃,赵管家说的没错哦哦,确实是很不值钱很谄媚。
想到自己从听到央央的那句话后就一直是这个表情,怪不得她看自己的样子像看傻子。
心情瞬间更郁闷了。
赵管家又问,“到底是什么好事让您笑的这么开心?”
他忍不住自己的分享欲,故作神秘,“央央刚才说爱我了。”央央说的是不让他胡说,可没说不然他实话实说。
说完还补充一句,“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她脸皮薄,若是知道你知道此事,定是会害羞的。”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你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明月。”
赵管家知道他之前有对不起将军的地方,但是后来他的所作所为,他们这些旁观者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听到两人关系变好,也是自肺腑的替他们开心。
……
傍晚时分,言予怀一手抱着黑球,一手牵着黑豆站在军营门口。
来往的士兵看到如此的他都忍不住回头都看两眼,眼神里大多是不理解。
他们才路过言予怀就忍不住小声的议论,“我真是不理解言大人,他竟放弃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职,干起了带孩子这种女人才会做的事情,要是我,可舍不得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这到了手中的权利。”
另一人反驳,“话也不是这么说,这得看那个女人是谁,若是普通女人,那肯定不值得,但是这可是咱们的将军,世上最英姿飒爽,最聪明的女人,为了她,别说是不要官职,连命都有可以不要。”
言予怀听着这满是痴迷的话语忍不住多看了说这话的背影的人两眼,恰好说话的人也转过身来,这不正是胡实。
胡实挑衅的看了他一眼,他不甘示弱的瞪回去,还将两个孩子往前推了推。
胡实继续和身旁的伙伴说话,最开始说话那人又道,“咱们的将军优秀是不假,但是言大人是文官之啊,而是又是世家之的言家,这样的出生,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胡实脸上的脸色一下沉下来,厉声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将军配不上言予怀?”
那士兵愣了一下,解释,“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言大人有更好的选择……”
话音未落,他被胡实一拳打倒在地,紧接着,胡实整个人坐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打,周围的人怎么拉都拉不住。
言予怀见状把手里的两个孩子交给一旁围观的士兵,冲到对打的两人中。
抱着黑球的士兵对着同伴夸赞,“言大人不愧是咱们将军的男人,还能这么大度的去劝架。”
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在看似拉架,实则左一拳右一拳的分别打在正在对打的两个人身上,每个人挨打的次数都是一样的,十分公平。
打胡实时想的是你小子竟然敢肖想我的人,打另外那个想的是你小子竟然敢说央央的不好,没看到我们一文一武,一动一静十分般配?
时间一长,胡实就现了不对劲,说什么劝架,这不就是特意来打他们俩的吗?
他想着反正是混乱现场,事情又闹得这么大,责罚肯定是免不了的,还不如趁机把言予怀教训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