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给元青姝包扎边问,“今天这么晚才回来,很忙?”
“嗯,我计划把西莽那些还没来得及退至鼓州的士兵一网打尽,之后攻城就会方便很多。”
“可还顺利?”
“还算顺利。”
问完后,是一阵沉默,就在元青姝以为已经聊的差不多时,他突然又开口,“军中的饭菜可还合胃口?”
听到这话,她不免多看了言予怀两眼,奇怪,真的很奇怪,像是没事找话说。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没必要在这儿遮遮掩掩的。”
言予怀看着她,还是没下定决心到底要不要问她为什么要对一个小士兵如此在意,还破例吩咐厨房给他一个人做饭吃。
可若是问了,不是显得自己小心眼了?
思索许久,他还是没下定决心到底要不要问。
元青姝看他好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打着哈欠将其“请”了出去。
……
次日上午,外出执行任务的云臣回来了,他们已经在去往尘州的另外一条路上设置了路障,除了小规模的人可以强行从路障上爬过去外,其他人压根儿没办法通过。
元青姝她又让郑将军带了一千精兵埋伏在天音谷,歼灭前往尘州的西莽军队。
她则和云臣留在营内,商量起了攻尘州城的事。
因尘州城外有一围绕着尘州城一圈的护城河,河面十分宽阔,经探子来报,西莽军队退回尘州城后,把通往尘州城护城河上的木板桥给卸了。
他们隔着一条河想攻打尘州城,成了个大难题。
河面太宽,且不说河面有多宽,但也不是每个士兵都会游泳。
坐船,那目标就会很大,容易被现不说,还一时难以找到能容纳他们十多万士兵的船只。
你一句我一句,商量了老半天,没有一个靠谱的。
元青姝派人去请言予怀,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高见,结果派去的士兵回来说他出去了,说是要明日再回来。
他们只能接着自己讨论,又一个下午过去,法子没想出来,架倒是没少吵,还差点打起来,好在出了议事厅,大家都还是兄弟,吵架的事情就好像没有过一样。
晚上,元青姝回到家中,走在院子里,远远的看着漆黑的她的房间,心里好像缺了点什么,空空的。
赵管家听到脚步声走了出来,“您回来了。”
“嗯。”
“吃了吗?还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她摆摆手,“吃了的,不饿,时间不早了,您早些休息吧。”
赵管家点点头,“你也早点休息。”
看着自己漆黑的房间,和言予怀漆黑的房间,她最终还是没忍住,问,“言予怀呢?”
“哦,今天上午有个乾卫来找他,他跟着一起离开了,没说要去哪里,但是说了要明日再回来。”
她回到房间,看到桌子上有他准备的干净纱布和药,以及一封留下来的信。
央央,有点急事出门一趟,明日回来,毋挂念。
对了,记得换药。
见到信,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把信折好,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狗男人,谁会挂念你啊。”
躺在床上,她瞪大双眼看着床顶。
“狗男人,我好像是有点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