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回头看着他。
麻三道,“听闻昨日言相只是在匕的刀柄上看到一个小黑点,便确定那是价值万金的墨迹,不过,他并未说出这墨的出处,在下一介武夫,对此并不熟悉,夫人与言相伉俪情深,可否请夫人代为问清楚墨的出处?”
她嘴角微微扬起,反问,“我与言予怀若是伉俪情深,你觉得我还会在这里?”
麻三愣了下,随即拱手道,“抱歉。”而后转身离去。
麻三离去后她去不远处的面摊买了两碗面,端回来和李氏一起吃,李氏昨天没吃什么东西,昨天没吃什么东西,今早倒是把那碗面吃的干干净净,连汤都喝了。
她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听捕快说,予怀帮你洗脱了嫌疑,这说明啊,他心底还是有你的,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把咱们接回去。”
央央心境仿佛没有太大的起伏,神色淡淡道,“他帮我是因为我还是名义上的言夫人,他不会让我卷入这种对言家不利的丑闻。”
李氏噎了下,小心翼翼的询问,“央央你是不是不喜欢予怀了?”
喜欢吗?当初是有心动的,不然不会跟着他回言家,只是事到如今,这份喜欢所剩无几。
李氏心中了然,点头道,“是他太混账了……”
随即她想到了什么,低着头,“我也对不住你,拖累了你。”
央央试探性道,“只要你不嫌弃,我以后给你养老送终都可以。”
李氏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思索了一番后道,“予怀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还是想陪着他。”
央央在试探之前是这么想的,姨娘若是愿意跟着自己离开,姨娘和言予怀的关系修复不修复就显得没那么重要。
可若是姨娘不愿意跟着自己离开,她便修复他们母子俩的关系后再离开,显然,姨娘已经做出了选择。
在这近一年的时间内,她和姨娘情同母女,姨娘又为了救她而伤了腿,要说不点都不失落那是假的。
她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而后释然,也好。
吃完面,央央去还店家的碗筷,出门后没走几步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
她装作不知道,装作低头捡东西,不经意暼到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一十三四岁的小女孩,面黄肌瘦,身上穿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破旧衣裳。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她放松警惕,问,“你为什么跟着我?”
对方咽了咽口水,道,“我是李耀祖的女儿。”
“有事吗?”
“我爹死了……”
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悲伤,反而有一丝解脱的轻松,是啊,自己的对家里没有任何贡献的赌鬼老爹死了,怎么会不觉得解脱,不觉得轻松呢?只是她找自己有什么事?
央央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女孩又主动道,“他死之前要我们提醒你,小心王家。”
她说完后便转身离去,央央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她,“他是怎么死的?人彘?”
女孩摇头,“昨天夜里,他满身是血的跑回来,回家就说了这么句话后就断气了。”
潜入家中杀了他,那就并非钱庄的人所为,那就是,和王家有关?故而他才让他女儿来提醒自己?至于他为什么会让自己这么做,大概,是想让自己欠他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