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提醒弄得一头雾水,顺着傅昱学的示意望去,却在看清中心那个身影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差点失了平衡。“啥玩意儿?”
他低声嘟囔,视线却难以移开,“看啥呢?”
话音未落,那个女子恰好转身,陶军的目光与之相接,刹那间,仿佛被电流击中,心中五味杂陈。
前任!
陶军慌忙收回视线,双腿如飞轮般加蹬踏,似乎想要逃离这片刻的尴尬。
自行车链条因他的用力而出“嘎吱嘎吱”的抗议声,仿佛也承受不住这份突如其来的愤怒和逃避。
“你这家伙,眼光真是独到!怎么偏偏让我撞上这个冤家!”
他半是玩笑半是埋怨道。
“哎?你前任啊?”
傅昱学听闻此言,忍不住大笑起来,爽朗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我哪儿知道这事儿!你慢点儿骑,小心点儿,你看你那车,都快被你蹬散架了!”
陶军抿紧嘴唇,牙关紧咬,眼中闪过一丝坚决:“去你的!要不是这样,我心里这口气怎么顺?加,让心痛的感觉随风去吧!”
他想起了那段并不算愉快的恋情,那位前任性格火爆,稍有不合便拳脚相加。
若非陶军身强力壮,那些所谓的“爱心小拳头”恐怕早就让他的生活变得一团糟。
特别是那次,连续几天的海上忙碌,让他忘记了陪女友逛街的约定,结果在码头边,只换来了一句决绝的“咱俩完了”,还有那一记结结实实打在他胸口的拳头。
那拳头不仅让他的身体感受到了痛楚,更是让他的心乱了方寸,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那一刻失去了色彩。
经历过这一切,陶军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与一个武林世家继承人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因为在她那里,自己永远处于下风。
泊好了车,陶军感觉心跳依然难以平复,胸腔内仿佛有只小鹿在横冲直撞。
傅昱学次目睹他如此积极地迎接上班时光,不禁揶揄起来:“哎哟,看来非得被逼到墙角,你的潜能才愿意破茧而出啊。不然,谁能料到你这两条腿竟能健步如飞!”
言罢,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陶军闻言,不自觉地用手轻轻按住胸口,眼神幽幽地飘向码头左侧,那儿孤零零地挂着一个旧旧的吊床,似乎承载着太多的故事。
“看到那边没有?”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哀愁。
傅昱学顺着陶军的目光望去,略显疑惑地问道:“哦,那个吊床?怎么了,哪里生了什么事?”
陶军眉头紧蹙,声音沉重得像夏日午后的乌云:“就是在那里,我的心碎得如同秋日落叶,散落一地,再也拼凑不起。”
言语间,满是过往的伤感与无奈。
傅昱学轻啧一声,用眼角余光嫌弃地扫了陶军一眼,嘴角挂着一丝不以为然的笑意:“得了吧你,又开始在这儿文艺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