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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独自站在不断被雨冲刷着的窗边,一转身便能把整个大厅收入眼帘。
“嗯,怎么了?”
电话另一头连接着时差七小时的法国。
加缪按下在自己身旁蠢蠢欲动的普朗斯,“……没什么,最近过的如何?”
非常典型的开场白。
不过,即使这样,百目鬼还是想了想近况,“还可以吧……还不错。”
完全忽略掉了前几天生的船难,还有刚生的死人事件呢。
“刚才那人是你新交的朋友?”
先前,加缪一打通电话,就听见电话那头的吵闹声。
而现在,虽仔细听,吵闹声还有,但已经沦为了雨声的背景音。
“是我哥。”
加多有个也在打网球的表哥,这他们是多少知道点的,虽然是不小心偷听到的。
“……”
“你已经在继续打网球了吗?”
“嗯。”
大抵是先前早就熟悉这种预设提问。
百目鬼加多并未去想:身在法国的加缪是如何得知这消息的。
“和你的新伙伴们?”坐在长椅上的加缪问。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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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加多越“嗯”一声,法国长椅上的加缪和普朗斯心中的胜算越小。
人过的不错,是好事。
但……
简直是「叛徒」行为嘛!
普朗斯心中酸涩,不忿想道。
他想要出声,却被加缪再次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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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找到那个「为什么」了吗?”
雨窗前的加多放在椅背上的手狠狠缩了下。
他低垂着眼眸,被睫盖下的蓝眸看不透在想什么。
“……很遗憾,并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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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舒适的环境,不代表就能带来答案。
即使是这件事本来就不需要「答案」这一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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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戴着眼镜的小孩突然眼镜片一反光。
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