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实说,当两个月前在神内住院部的病房中,看见身穿病号服幸村,她还真吓了一跳呢……
工作牌写着“明智香里”的护士小姐换下来输液
动作娴熟的把针去掉,用棉棒插入手和输液贴之间。
“哝,你按着点。”
她把已经空掉的输液瓶捏扁,随手扔进药物推车下,套着黑塑料袋的黄色医疗废弃物垃圾桶中。
温和的紫蓝色少年把手中的那则魏尔伦诗集放在身旁的床头柜上,诚挚地向护士小姐道谢后,便把那段话抛之脑后。
心意领了,也只是心意领了。
踏出病房的明智香里惆怅地叹了口气。
这个年纪的小鬼都这么烦人吗……
她整了整病人的资料,下一个是3o8号病房的高坂。
“香里姐,你家里人来送东西了。”和她较好的小护士叫住她。
“哦,我忙完过去。”她下意识看向手腕,但医护人员上班是不允许佩戴饰的,她只看到一片空。
“哎呀,香里姐,剩下这点我帮你就好了。”福江杏子把住小推车边缘,她轻轻推搡着明智香里,“你赶紧去吧,你不是很久没和你弟弟见面了嘛。”
明智香里往后走了两步,不好意思道,“那我下次请你吃饭,杏子。”
福江微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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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最近老嗷嗷着自己腰疼,今天理所当然被自家女儿拉来看病了。
一看就医术高明,聪明绝顶的秃顶中年医生拿着新拍的cT片,举在空中左看右看。
然后又站起来围着坐在对面的毛利转了几圈,像是在看什么新奇动物一般,嘴里不断出“啧啧”的嘘声。
毛利小五郎被这一举动吓到瘫软在医院的地板上。
一旁的毛利兰也紧张道:“我爸爸他是怎么了?”
“嘶,这个嘛……”
秃顶医生不慌不忙地转了两圈,回到自己位置上,先是喝了口水润润喉,像是不知该怎么开口,又咳嗦两声。
毛利兰着急到手扒在桌子上。
在三人紧张或是绝望的目光中,他不紧不慢道:
“你爸爸这个病啊……”
“他怎么了?!”
“这,他这是扭到了……”
“让他往后少喝酒,多运动自然就好了。”
误以为是什么绝症的三人集体豆豆眼。
毛利小五郎这才想到,开始腰疼的那天中午。
那时他刚好在看皋月赏,看到自己押注的那匹白马冲向了终点,一时兴奋却不小心扭到了腰。
“哎?只是扭到腰了而已吗,不用住院做手术截肢吗?”
喂喂,小兰你盼点好吧……江户川柯南站在桌子旁,死鱼眼想到。
秃头医生拂了拂玻璃杯上漂浮的茶叶梗,“当然不用,你父亲还很年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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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毛利小五郎也被毛利兰禁止饮酒,要问就是……
“饮酒会导致骨质疏松,你就是酒喝太多才会导致骨脆,才会这么轻易就扭到腰的啊!!”
直到现在,他的脑海里还一直回荡着那声音。
毛利小五郎洗完手,用纸巾擦了擦手。
他边哼着歌边走出了洗手间,和在洗手间旁的某人刚好碰了个正着。
百目鬼正巧在贩卖机买饮料。
“嗯哼哼,让我看看芬达在哪里……”
他眼睛寻找合适的按钮。
“咣当。”接下来又是好几次同样的声音。
贩卖机被连续投入硬币。
最终,自动贩卖机一顿忙,掉出来四瓶牛奶。
他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
那天机场的大叔,还有……
那个奇怪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