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按照腐蚀程度来判断的话,画作的破坏程度理应是从第32张到第5张逐渐递减,”顾媞说着,指了指那些画布,“可我想错了,这些或许并不是真的霉菌,而是——”
“而是长在主人脸上的?”白堕打断了顾媞的话,他抢先一步答道,同时还不忘抖了抖手臂说“真恶心。你的意思是这幅画上的人得了病,脸被掏烂了?”
掏烂了。
这可比顾媞想的要恶心了许多,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假设这玩偶是女孩小时候的造型,”宋简指了指顾媞那只条八音盒玩偶,“那么我们或许可以理解为,她渴望自己的时间定格在那个年纪。”
顾媞如梦初醒,她慌忙转头看向莱昂说,“白子获胜的位置在哪儿?”
莱昂立刻指了指脚下说“就是这里。”随即他举起本子又给顾媞看了看。
符号果真和决胜棋子相符,莱昂听从顾媞的指挥先是踩了踩木板,随后他又跳起来蹦了蹦。
然而不知道是少年太轻,亦或是这机关被什么卡住了,他分明可以听到地下空洞的声响,却就是打不开。
不敢移动位置的少年只得扒着一角用手抠,但自己踩着的部分又为调查增加了很大重量,莱昂折腾了一会,便甩着手哭丧着脸说“不行啊姐姐,打不开。”
宋简抬头看了一眼屋顶的吊灯,他刚想找准位置荡过去,就见白堕把手拦在他胸口说“这事儿还是得靠我。”
说罢,白堕竖起脚尖,他先是弯腰用手指撑地倒立起来,随后又翻身下腰整个人撑成拱桥形。
随着身姿改变,白堕的下落点正好卡在两大块木板的缝隙之间,随后他又如此这般重复了几遍,最终翻身跳到了莱昂那块木板上。
如此轻盈的身躯让顾媞看了都不禁想鼓掌赞许,不得不说白堕的柔韧性真是厉害,可见他在描述自己过往这件事上确实没撒谎。
“怎么样?”白堕见顾媞一脸称赞的看着自己,忙自夸起来,“虽说你们不信我,但我确实在国外学过一段时间的芭蕾舞和体操。”
顾媞见他又开始王婆卖瓜起来,忙招呼对方破解机关要紧。
莱昂见对方要去抱他,起先有些不情愿,但看在顾媞的面子上,少年还是勉强答应对方拎着自己。
然而白堕并没有考虑莱昂的自尊心,他依旧像抱小孩那样把莱昂托举至肩头。
“你别碰我,”莱昂抗拒的推了推白堕的头,“我可是未成年人,你这样我可以告你违法的。”
白堕见莱昂扭动,立刻紧了紧手臂说“你别瞎晃,我们万一摔倒就完蛋了。你放心我对小孩子没兴趣,我只喜欢年龄比我大的。”
说罢,他先是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顾媞,又瞥了眼宋简。
顾媞这边是一脸的嫌弃,宋简那边则只剩纯纯的恶心了。
由于担心任务失败,莱昂只能忍耐着这份屈辱任凭对方将自己像小孩那样对待。
白堕轻轻跳起,待脚跟落地后,地板下果然传来了机关拧动时的金属咔哒声。
这如齿轮拨动似的声响让众人的情绪顿时变得高涨起来。
然而齿轮只动了一下,便没了动静。
“难不成是重量不够?”顾媞看着白堕和莱昂。
“莱昂你多重?”顾媞问。
少年显然有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举着他的白堕替对方回答了,“也就4o斤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