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郝富余商量把田嘉伟作为下一任村长,但是田嘉伟没用,闹了一些事,差点将事情捅出去了,你和老叶又有了关系。郝富余就跟你有了嫌,想要把希望寄托在富贵上。”
“你怨恨郝富余,想着怎么杀了他。”
黄母的话像一道轰雷,每个人全都惊讶地看向王琴。
郝富贵僵住,霎那间,他理解了郝富余为什么一直想要将自己送出去。
众人反应过来后,看向王琴的目光添了怨恨,不少人已经开始低声唾骂。
王琴紧紧攥着手上的帕子,眼神闪过一丝狠厉,怒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验一下就知道了。”
众人纷纷看向说话的人,是站在最后面的郝富贵,他将李凤花放到客厅的一个板凳上坐好,缓缓走向人群中央,看着面目狰狞的王琴,道:“请王婶同意将田嘉伟开棺取样,证明自己清白。”
王婶冷笑一声:“我本就清白,还需要证明吗?那可是我儿子,生前不得安稳,死后还不能好好投个胎?换做你,难道你能让你爹开棺吗?”
“如果这能够证明我爹的清白,我同意。”郝富贵淡淡道。
“我不同意!”王婶扯着尖利的嗓子嘶叫着,“谁敢动我儿子的棺材我就杀了他!反正这村子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再死多几个也无所谓。”
“不用了。”黄母再一次开口,“事实已经定下来,不管验不验,它都是事
实。”
靠在墙角看戏的柳拂絮笑了笑。
这一招实在是高,不仅完全把自己儿子从这些事中摘了出去,还让王琴完全没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就算黄母说的是假的,王琴这反应,不管最后验不验,都已经在每个人的心里埋下了嫌隙的种子,人心最忌猜疑,一旦有了疑,这平和的氛围就不会再有。
果然,黄母的语音一落,众人开始无所顾忌地释放自己对王琴的恶意,以前顾忌着王琴仅次于村长郝富余的议事人地位,不敢跟她直呛,现在知道她做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便把所有怨恨放到了王琴头上。
王婶也意识到这一点,将愤怒上升到全村人,嘶叫道:“你们有什么资格说话?全都不过是一群只会好吃懒做的人。现在你们身上戴的金穿的银,哪个靠的不是郝富余给你们拿过来的?”
“郝富余拿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们?”
“你们还不是跟我们一样,身上的都是郝富余给的?”
王婶张口又闭,往常的泼辣难挡众口,很快疯了似得大叫,头发凌乱披散着,失了神智。
众人被吓得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王婶瞪向坐在床上的黄母,猛地向她扑去:“我要掐死你!”黄母不自主剧烈挣扎,但长年躺在床上让她的身体极其虚弱,反抗不了王婶的利爪。
坐在一边的黄健耀先是侧身闪了一下,反应迟钝似的,慢慢地抓住王
婶的肩部,然后将她甩在地上。
众人赶紧抓住还要扑上前的王婶,阻止她继续发疯。黄健耀将绳索扔在地上,淡淡道:“把她绑起来吧。”
王婶没有挣扎多久就丧失力气晕了过去,众人绑住王婶后,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郝富贵道:“来几个人将王婶送回田家,让她媳妇照料。”
六神无主地众人看向郝富贵,等着他下一步命令。
郝富贵看着茫然的众人,镇定道:“我父亲的真相已经大概查清,请各位乡亲们先回家,等待田嘉文回到富贵村后,我们会让他同意开棺取样验证,如果事实真如黄母所说,我们最终会正式给出一个结果,各位这阵子,先耐心等待。”
柳拂絮站在一旁,见已经有村长气势的郝富贵,心里莫名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