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不是你,你没有必要道歉。”柳拂絮淡淡道,“与其这样子愧疚,不如想一想,怎么样才能够找到自己想要的真相。”
“那你能告诉我吗,真相是什么,反正这只是个梦而已。”郝富贵轻轻笑了一下。
柳拂絮叹了口气,无奈地蹲下,将视线和郝富贵的平齐,正经道:“看着我。”
郝富贵有些虚空的视线才真正聚焦到柳拂絮脸上。
柳拂絮伸出两个指头,弹了一下郝富贵的额头。
郝富贵猝不及防,向后倒去,彻底躺在地上,郝富贵呆愣地看着天空,
“疼吗?”柳拂絮蹲在一边,笑着问。
郝富贵将手放在额头上,轻轻抚了抚:“疼。”
柳拂絮看着郝富贵还有些呆傻的模样,无奈道:“疼就不是梦。”
忽然,郝富贵一把扯过柳拂絮。
柳拂絮一个重心不稳,倒在郝富贵身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郝富贵紧紧抱住。
“我以为你死了。”郝富贵声音含着鼻音。
柳拂絮感觉郝富贵靠在自己的一侧有些湿润,柳拂絮不说话,只是等着郝富贵情绪发泄完。
郝富贵似乎情绪憋了极久,哭声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没声了,他又开始哽咽。
过了许久,郝富贵终于累了,靠在柳拂絮身上,闭上眼睛,沉睡过去。
柳拂絮听到平稳的呼吸声,小心翼翼地将郝富贵放到草地上。
看着郝富贵眼底青黑的颜色,柳拂絮忍不住叹了口气,郝富贵无意识地抓住
柳拂絮的手,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神色,沉沉睡过去。
柳拂絮被郝富贵紧紧拽着,哪也去不了,只好跟郝富贵一起躺着,让222号把整个世界的底本重新在自己脑海里过了一遍。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柳拂絮想起和不富贵的约定,无奈地拍拍郝富贵的头,道:“该醒了。”
郝富贵似乎睡得不熟,很快就睁眼,看着一旁的柳拂絮。
柳拂絮看了看郝富贵脸上的泪痕,笑道:“爱哭鬼。”
郝富贵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才哭了一次,怎么就成了爱哭鬼了?”
“小时候动不动就哭的是谁?”柳拂絮笑道。
郝富贵梗着脖子,道:“小时候是小时候,跟长大了能比吗?我已经十一年没哭了”
“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还能炫耀得这么得意。”
“我是十一年前离开这个村去读书的,当然记得清楚。”郝富贵嘴角上扬。
柳拂絮想起刚才看到的场景:“你离开那会好像还是哭得很厉害。然后我很嫌弃,你就不敢哭了。”
郝富贵:“……”
柳拂絮扑哧一笑道:“心情好了吧。”
看着柳拂絮浅浅的笑容,郝富贵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才低头道:“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