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宋家,一行人已经排列有序地站在大门前等待刘司仁。
刘司仁对柳拂絮的身份毫不避讳,直接握着柳拂絮的手下了马车,为首的一个妇人披着狐狸毛大氅迎上来:“仁儿,终于回来了,娘在这可是等了好一会。”
刘司仁对这位娘亲的热络并没有太亲近,点点头,然后把缩在自己背后的柳拂絮拉出来,介绍道:“舒墨。”
妇人没有在乎刘司仁的冷淡,把注意力放在了柳拂絮身上,又摆出个笑脸朝柳拂絮道:“这会还给娘领了个姑娘回来,这么标致的姑娘是藏了多久,怎么以前没跟娘提过。”说着也不管刘司仁的回答,上前就挽过了柳拂絮的手,领着柳拂絮进了宋家的大门。
柳拂絮从来没有应对过这样笑里藏刀的人,只能问一句笑一下,问一句笑一下,从大门到大堂,柳拂絮把脸笑僵了,这位娘亲也不觉得有丝毫尴尬。
“娘,舒墨一路上把身子给累了,先让她休息会,身子恢复了再跟你好好聊。”刘司仁也看出了柳拂絮笑得十分艰难,就给柳拂絮解了围,然后吩咐婢女给柳拂絮领路去已经收拾好的客房,自己则留在大堂。
柳拂絮给自己擦了擦身子就躺在床上立刻沉睡。
朦胧之间,柳拂絮感觉到刘司仁长满茧子的手在自己脸上胡乱蹭,想要躲着把脸藏进枕头里,还是被拉出来,没办法,柳拂絮只能睁开
眼,刘司仁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柳拂絮叹道:“我很累。”
刘司仁有些不满,但最终还是轻声道:“睡吧。”
柳拂絮翻过身闭上了眼睛。
刘司仁凳子上坐了半响,离开了房间。
柳拂絮被刘司仁这么一搅和,意识清醒了不少。她不相信过去一年,刘司仁外出的时候没有找别的人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在这个唯权是尊,战争动乱的年代,礼教只是用来束缚底层大众,上层社会,男人不养妾甚至是稀奇的事。
柳拂絮十分清楚刘司仁去干什么,也不打算阻拦,与上一世不同,这次原主虽然还爱着刘司仁,却没有丝毫的留恋。柳拂絮所需要做的,是帮助原主治疗上一世没有替刘司仁彻底治好的毒,了却原主最大的心结。
……
柳拂絮待在刘家已经一个多月,但对刘司仁体内的毒没有丝毫的头绪。而且刘司仁回到刘家后愈发忙碌,好几天都不能见到。柳拂絮无聊地坐在房间里翻各种方书,还是没找到法子,长长叹息。
刘司仁刚好推门进来,打趣道:“怎么叹气了,想我了?”
柳拂絮看到刘司仁,把方书合上,不理刘司仁的打趣,直接道:“坐好,把手伸过来。”
在这刘家,没有人敢如此不敬地对刘司仁说话,但刘司仁了解柳拂絮的性子,最后还是纵容地笑着走过去,把手放好。
柳拂絮按着脉,愈发感觉不
对劲,刘司仁打量着柳拂絮的神色,担心地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