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会议室,因为苏临沂的这番话,而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
几秒后,顾大帅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都轻轻跳了下,他怒不可遏道:“苏临沂,你想羞辱我顾家,没那么容易!”
“哪怕我儿子顾岑文死了,付遥既然嫁进来,那她死也得入我顾家的祖坟,和离?门都没有!”
“顾大帅,您多想了,晚辈并没有侮辱顾家的意思。”
苏临沂的心性今非昔比,他前世能走到军阀统帅的位置,早就经历的不可想象的锤磨打练,面对一身凛冽气势的顾大帅,他依旧做到稳如泰山,甚至还能继续笑着说。
“我与遥遥真心相爱,如果顾家能放她自由,来日晚辈必将登门拜谢。”
“不必了!”顾大帅气得脸都绿了。
姚氏坐在旁边听着,目光不动声色打量苏临沂,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让人难堪的话,“苏少帅确定不是在自欺欺人?”
“遥遥虽然嫁到顾家的时日尚短,但她与我儿顾岑文举案齐眉,彼此甚是恩爱,我作为婆婆在旁瞧着,并未发现她这是在作伪。”
“苏少帅说你与遥遥真心相爱?恕我这个做长辈的实在难以相信。”
姚氏也不是吃素的,最后笑着睨了苏临沂一眼,请抬手臂,理了理袖摆,不疾不徐的说道:“如果苏少帅想反驳我,我觉得大可不必,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遥遥请出来,让她当面与我们说清楚。”
“要是她
真的与苏少帅情投意合,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我这个做婆婆的,说什么都会成全你们。”
顾大帅行兵打仗可以,但是耍嘴皮就显得笨拙,不过好在姚氏能说会道,没有让他们落了下风。
苏临沂也不恼,“姚夫人既然不信,那晚辈也没办法,我话已至此,多说无益,不过,遥遥现在还不能出来与你们见面。”
姚氏语气一冷:“苏少帅这是想干什么?打算直接囚了我顾家儿媳吗?!”
苏临沂却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直接下逐客令:“如果二位无事,恕晚辈不能继续奉陪。”
“来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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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都积攒在一块,苏临沂忙得脚不沾地。
他丝毫不顾及夫妻情分,许氏前脚刚被他打胎,后脚他就把人赶出家门。
这事传得很开,众人纷纷猜测苏临沂这是怎么了,只有公馆里的下人们知道,他们少帅这么做,是要迫不及待迎娶新夫人进门。
生化实验室那边,为了以防万一,苏临沂让人继续看着,只等最后实验成功,他就可以用于战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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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公馆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随处可以红绸。
车夫拉着黄包车停在公馆外不远处,许氏望着自己曾经的家,想到自己被强行堕胎,还被丈夫休妻,顿时心生悲凄。
她用丝帕捂唇,剧烈的咳嗽着,站在旁边的丫鬟瞧见,焦急道:“夫人,您怎么样了?!”
“无碍。”
她垂眸看着
手中的帕子,殷红的鲜血淌在上面,红白交错,亮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