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办的不错。”
裴山县卢府,大将军徐晋静静的听完程攸的报告后说道:
“匠部的人会立即接手铁矿,咱们现在对铁料的需求很大啊,正好可以解一下燃眉之急。”
这时,一旁的冯敬云思虑片刻后开口:
“炼铁需要大量的煤炭,光是靠烧制木炭的话恐怕不够。”
“裴山县这地方不产煤,不过隔壁的安南国可就不同了。。。”
有道是干一行爱一行,冯敬云这个前大明知县如今却也彻底想通了。
自打战败之后,朝廷那边肯定将自己被擒视为耻辱,即便侥幸逃回,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非但乌纱帽不保,就连这条小命多半都得交代了。
如此,倒不如归降这所谓的保乡军罢。
冯敬云之所以下了这个决心,也正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这保乡军虽然只是一群山贼出身,但观其进退有度,军纪森严,还是非常有展潜力的。
短短半年里便拉出了数千号人马,凭借勤操苦练和火器犀利,更是让朝廷屡次吃亏。
作为官僚阶级的一员,冯敬云最是清楚如今的朝廷腐朽到什么程度。
保乡军虽数千之众,但朝廷要是想彻底将其剿灭,非十倍兵力不可。
如今妻女健在,一家人其乐融融倒也快哉。
想起之前的日子,自己虽然贵为知县,但也根本放不开手脚,而为官之初那股为民请命的初心也早就在官场洗礼中烟消云散了。
罢了!
命数天注定,也许他冯敬云这辈子注定就这样了。
“哦?”
徐进闻言诧异的向冯敬云看去,他之所将其安排在稽税队中,也是打算观察一下此人可用否。
能用的话就用,毕竟自己手下读书人还是太少,许多具体的事情没文化是很难办的,要是不能用的话,随便找个由头砍了完事。
“安南是一定要去的,不过咱们现在根基未稳,还是等彻底在这思明府站稳脚跟再说。”
“目前,库里的银子不多了,稽税队要多为我保乡军分忧啊。。。”
而与此同时,罗庆县的豪绅们也获悉了玉梁堡的消息,纷纷唏嘘不已。
当然了,内心更多的是害怕。
想那梁家乃罗庆县数一数二的大户,却落的如此下场,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于是乎,在这高压之下,战战兢兢的豪绅们连忙商议起了对策,众人七嘴八舌却始终没个可行的法子。
抗税这种硬办法估计行不通,那保乡军可都是土匪出身说杀就杀,凶的不行。
银子虽然珍贵,可再珍贵也比不上命啊。
要么赶紧收拾家当逃离此地,可这个办法也是风险极大,且不说那些最为珍贵的田宅如何带走。
万一被人家听到风声,到时候可就长八张嘴也说不清了。
无奈之下,罗庆县的豪绅们最终分为了妥协派和造反派。
前者痛定思痛,琢磨着反正这银子保不住,还不如主动上缴,把事情办的漂亮一点。
要是讨得那保乡军大将军的欢心,说不定以后的日子比从前还好过。
些许身外之物迟早能再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