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点血,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不过每次和她见面都要见血,这让他略感不快,就不能温柔一点的方式,他不喜欢喊打喊杀。
抬头看着沈酒因为被下了药而通红的脸色,爱迪莱德朝她招招手,示意她放下手里的碎瓷片,“我想知道,你假扮成你的克隆人,是来杀我的?”
沈酒一字一顿道:“你不值得我把命搭上。”
“那就把东西放下。乖。”
爱迪莱德听见她的回答,露出的是失望,好像有多委屈似的,她连杀都懒得杀他,小东西真的不在意他了。
沈酒伏在原地没动。
从她垂下的裙子衣领里,柔媚的雪波从爱迪莱德闪过,他喉头一紧,又觉得渴了,从身后的茶几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抿了几口,他把玩着圆润的杯盖,眼睛里再次泛起炙热的光芒,静静盯着沈酒,“你在调查李·莫瑞思?”
“你怎么知道?”
沈酒被他全部看穿,顿时慌了。
爱迪莱德淡淡啧了声,摇头叹息道:“我是猜的。你不是冲着我带来的,那就是冲着明天希然要去见的人。”
沈酒闷闷地看着他。
这时,爱迪莱德突然站了起来,沈酒以为他要向自己扑过来,条件反射地起身应对。
就这么不信任他吗?
爱迪莱德皱了皱眉心,不悦的目光落在被丢在一旁的某样东西上,低声道:“你要不要先把内裤穿上,我要开门了。”
沈酒羞到了极点,谁给她脱掉的到底,他还有脸提醒她!
爱迪莱德看着她背过身去把小内裤穿了起来,害羞别扭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看到她穿好后,他随后推开了茶室的门。
“跟我来,有些东西也许是你想要的。”
沈酒在茶室外面,把鞋子穿上,跟在他身后,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去了他的书房里。
这条路她以前经常走,并不陌生,现在走的时候只觉得诡异至极。
进了书房,爱迪莱德从柜子上取出一份文件,放在沈酒面前,“药效还有一个多小时失效,你慢慢看。”
沈酒不想去问他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药,问到了结果也只会是羞辱和调戏。
她坐下来,打开那份文件,开始看起来,一边在脑海中对比自己已知的内容,将这些线索慢慢串联在了一起。
看到后面那几张尸检照片时,她从其中一种左臂的局部照片里认出了死者的刺青,“这个人是地城区里的失踪人员之一,名叫帕松。”
沈酒以前跟他在赌场里打过几回架,每次都是沈酒获胜赢走了钱,他不依不饶总想着要赢她一回。
爱迪莱德坐在她对面,撑着一只胳膊,眯起眼带着淡淡笑意,欣赏着沈酒全神贯注的模样,“你看我们这样子像不像回到了从前?”
有病。沈酒朝他翻了个白眼。
“你上来是为了寻找你失踪的朋友?”
“他们不是我的朋友。”
“你什么时候喜欢多管闲事了?”
“那是我的事,你少管。”
她全然抗拒的态度,一次次地打断爱迪莱德探究她的兴致,她变得越来越扫兴,就是不再讨好他,故意让他不开心。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双臂撑在她的身侧,弯下腰来,手指抚摸过她红通通的眼角,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失望:“沈酒,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好好跟我说话?”
沈酒放下手中的文件,慢慢抬起头,直视着男人笼下来的深沉目光,“你需要我的原谅吗?”
爱迪莱德居高临下,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很需要。”
这个吻,如同两人初次相见。
他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作为两人主仆契约的开始,从那一天起,她的悲剧开始了。
沈酒眼角瞬间流出了一行眼泪,不受思想控制地,这具身体为她做出了最真实自然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