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朗特夫人拍手道:“那真是太好了!达蒙,今晚的宴会你和罗伯特招待好权崔女士和她的女儿。你父亲那里在找我了。”
她冲自己的二儿子眨眨眼,尔后殷勤地看向沈酒:“权崔女士,恕我无法奉陪了。晚宴时我们再聊。到时候我一定会让费舍亲自敬你一杯。”
望着赛朗特夫人离开的背影,沈酒对着达蒙·赛朗特称赞道:“你母亲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女士。”
达蒙·赛朗特很客套地回应道:“母亲听到权崔女士这么夸奖她,她一定会非常高兴。”
沈酒看向正在讲悄悄话的罗伯特和露娜:“你可以和罗伯特一样,叫我名字就行了。”
“那我就叫你崔了。”达蒙·赛朗特看了下手表,“晚会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开始了,请跟随我前往贵宾席。”
沈酒他们被领到了主桌的位子上,她留意到,原本罗伯特·裘文的名牌是放在副桌2号桌的,被换到了主桌她的旁边位置。
这意味着,裘文家族在赛朗特的总统竞选团队里挤进了一个名额。
主桌上其他到场的人都朝罗伯特打量。
罗伯特离开家族十几年了,在政治圈里算是一张生面孔,有几个客人看到他面前的名牌,才知道他是裘文家族的人,于是借着裘文家族的话头跟他客套寒暄了几句。
在应付完寒暄的人之后,罗伯特总算有机会跟沈酒私聊了。
他有很多疑问。
沈酒只是简洁明了地告诉他:“我在执行一个任务。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做你自己的事。”
“你的话跟安德烈说的简直一模一样。”
罗伯特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回家半个多月了,他还适应不了现代社会的生活,尤其是西装和领带,跟他格格不入极了。
沈酒松开了手中正在把玩的水晶酒杯,余光斜向被领带搞得很烦躁的罗伯特,神情微变:“安德烈也在这场宴会上吗?”
“秘密。”罗伯特竖起一根手指,故作神秘道。
不告诉她是吧,那她自己去找。沈酒把伊莉雅托付给罗伯特,离开了主桌的位置。而随着她离开宴会厅,她留意到有好几双目光在她背后出现。
那几个安保守卫应该是赛特朗夫人派来盯着她的。沈酒猜。
她现在是一条大鱼,一举一动都背后主人家的关注,赛特朗要保证自己的大鱼不落入竞争对手的渔网中,就要好好盯紧她。
沈酒进入了一间女宾化妆间。
在检查了一遍里面没有人后,她把门锁上了,这种私密场所不用担心有监视器,她把琦琦放出来,随意转了一圈,确保这里是隐蔽的。
沈酒坐在化妆镜前,抽了张纸巾,把黏在嘴唇上的口红擦掉,一边问琦琦:“在宴会场里搜寻到安德烈的踪迹了吗?”
琦琦停在一只瓶盖是巨大粉红色蝴蝶结的香水瓶上:“没有。”
说话间,门口传来了门把手转动的异响。
沈酒把手放在了腰侧的枪上,慢慢走到门边,眼看锁上的门被强行打开,进来的男人比她先一步举起双手,在她露出枪支前自证道:“是我。”
“你的跟踪技巧越来越厉害了。”
沈酒将安德烈一把按在门后面,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她从未小瞧过安德烈,多年来的洗礼和磨炼也愈让这个出色的士兵蜕变成更强大的男人,在作战能力方面两人势均力敌,一起上过战场。
沈酒明白,她对安德烈的感情里有一种介于战士和伙伴之间的惺惺相惜,并不仅仅是男女之间的爱欲。
他是她战场上忠诚的伙伴,似乎也成了她忘不了的忠诚伴侣。
安德烈被沈酒压在门上,英俊高大的金青年脸上露出一抹桀骜的笑,握住沈酒的手,低头一吻,作为这次开场的见面礼:“捉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