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才现,身前的虚空之中,不知何时闪现一道白袍身影,手持那一道拴住他脖颈的能量长绳。
“你们…”
很显然,直到现在西曹掾也无法理解,他们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只是,王虎再未转身,身影迈过微微开着的房门,继而将之彻底关上。
此时,西曹掾瞳孔极度收缩,什么时候?这房门不是紧闭的吗?怎么豁开了一条缝隙,他们几人,就是从那进来的吗?为什么我全然没有注意?
“你们还有谁?”
相比于西曹掾的问题,圣殿使者更在意自己的问题,接着他的两个字反问道。
“切!”
如此,西曹掾反而轻嗤出声,你们这审问是不是有些太过低级了?
不过,既然有求于我,我似乎还可以争取一番,“放我下来,本大人或许可以跟你们说说!”
毕竟是在朝廷混迹了多年,自然知道审问与被问的套路,在他看来,眼下的姿态是最好的方式,越是委曲求全,死的越快,越是趾高气昂,反而能够争取一二。
他不奢望他们放过他,而是希望通过短暂的周旋,拖延足够的时间,或许,此前仓促出的消息,已经有人收到。
他与天师阁合作,天师阁自然有人保护他,而且,就在府中的暗处,为此,圣殿使者才会如此小心。
只是他不知道,王虎几人不但迷惑了守门兵士,同样迷惑了四周的暗探,一时半会,他们还真的难以现。
他更加不会知道,这些暗探因为城中的突变,此时根本不在府中,死的死,伤的伤,毕竟守护他的可不是什么强者,毕竟他不是天师阁至关重要之人。
圣殿使者更是“可恨”,竟直接讽刺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们还不来,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闻言,西曹掾眉头瞬间蹙起,难道…他们已经被他们诛杀了?还是有着什么其他的意外,他万万没有往没人保护他这上面去想。
不过,西曹掾很快又舒展开眉头,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如此,语气仍旧有些强硬的回应道,“你们这般鬼鬼祟祟,以为能够逃过他们的眼睛吗?你也太小看他们的力量了!”
面对西曹掾的讽刺,圣殿使者无动于衷,反而讽刺回去,“我们怎么样不用你来操心,倒是你,是不是有些太过高看你自己了!”
“什么意思?”这是羞辱吗?这么低级的激将法有意思吗?
然而,越是低级的激将法越是容易让人跳脚,尤其是西曹掾这种,特别在意这方面的存在。
他们一旦上了贼船,就时刻害怕失去价值,然后被随时随地的舍弃。
“你是不是以为能领百官奏事,能主府中吏之进退,自己就有了了不得的本事,有了足够的筹码?可是,你觉得的这些权利,又是谁赐予你的呢?”对于这样的人,讽刺反而是最好的方法,或者说是激将法。
“说来说去,你们不还是想要我供出他们其中的一些人吗?”尽管愤恨,但是西曹掾知道这是他们的套,自然不愿过多在此纠缠,当即转移话题。
“既然识趣,那就说说吧!”开门见山自然最好了,这也是圣殿使者想要的。
“那你们是想要他们的人,还是同为文武百官之人?”拖延时间才是西曹掾的主要目的,如果可以真的泄露一两个又何妨。
况且,就算我说的不是,他们现在也无从考证,只要撑到援手赶来,我能活下来就行了。
圣殿使者好像没有注意到西曹掾的想法,仍旧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道,“都可以,只要你说出的人数或者重要程度足够,我们就可以考虑放过你!”
“考虑?”还真是官方的说辞啊!要是愣头青还真有可能中了你们的套,可是你们当本大人是什么?傻子吗?
当然,西曹掾明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一脸亢奋的反问道,“真的吗?”
圣殿使者的面容藏在白袍之下,西曹掾也不知如何表情,只是看他轻轻点头,不过,也不在意罢了,至始至终,他的目的就只是拖延时间。
随即,故作思索的样子,也的确开始报人名,甚至还配备一些事件,似是为了佐证让圣殿使者能够相信。
圣殿使者没有再话,而是一直轻轻点头,似乎示意西曹掾一直说下去。
某一刻,西曹掾像是有些不耐烦的停顿下来,问道,“差不多可以了吧?再多说,就算你们放过我,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
“嗯!差不多了!”圣殿使者轻轻点头肯定,西曹掾反而目光微凝,不应该是要追问下去的吗?怎么不按套路来?
随即浑身汗毛炸起,就听圣殿使者轻轻说道,“差不多该到了!”
难道…他们就是在等“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