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和左子良回到包厢,跟程醒说了刚才两人的约定,问他有没有意见。程醒还沉浸在王子虚的脚本中,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草草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叶澜把程醒的样稿转给左子良,左子良再把样稿到语疗员群里。
刚操作完,叶澜就抢过了左子良的手机。左子良皱起眉,她得意地笑着说:
“抱歉,你的手机暂时由我保管,免得你给语疗员提示。从现在开始再过3o分钟,我就等在这里,过三个人提出质疑,就算你赢,大家愿赌服输,如何?”
左子良说:“那你先把手机还给我,我去上个厕所。”
叶澜说:“你去上吧。手机放这儿,我保管。”
左子良说:“叶澜,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叶澜说:“我靠,左子良,是谁玩不起?是谁想耍花招的?”
左子良躺下来,按了按额头。叶澜一副得胜的表情,她已经控制住局面了。
左子良抬起头说:“那让我再加一句通知。就这样不标注作者地过去,就算有人感觉脚本不对,也只会觉得是脚本师敷衍,不会想到是换人了。”
叶澜摇了摇头。她打定主意不让左子良再碰手机了。
“左子良,我们刚才说好的,愿赌服输,你玩不起就别玩。”
左子良说:“我没有玩不起,但是这个赌局本来就是对小王子不公平的。”
叶澜眉毛拧起来:“对小王子不公平?左子良,你这个公司是开来干嘛的?对公司公平就够了,干嘛要对小王子公平?”
左子良叹了口气,说:“我懒得跟你说了。”
……
王子虚端起酒杯,遥遥指向郭冉冉的方向。
“小郭,说起来,刚才你敬了我,我还没有回敬你,我敬你一杯。”
郭冉冉端起酒杯,两人隔空碰了一杯,在喝之前,王子虚说:
“小郭,我痴长你几岁,但也不是倚老卖老,我在书里读到过一句话,在这里分享给你——以己度人,不如推己及人。望你多思多想。”
说罢,他一饮而尽。而郭冉冉捧着杯子,懵逼了半天。
那句话她稍一咂摸,就感觉王子虚是在讽刺自己,无非就是说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呗!当即气得满脸通红,但是却无法反驳。
席间其他人没有注意到这个小插曲,林峰低头吃菜,抬起头来说:“王兄,等我一会儿,等我吃几口菜压一下,接着再跟你比过。”
旁边检查队伍的一个同志见机端起杯子,对王子虚道:
“王哥,你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厉害一点,我觉得,我们得给你上上强度了,不能光让林总一个人来对付你,来,我敬你一杯。”
张苍年乐了,说:“好啊,你们搞盘外招是吧?把小王给灌醉了,他就晕了,晕了就答不上来了。”
本来其他人还没意识到这一点,被张苍年一点,都醒悟了,纷纷举杯,要敬王子虚。
张苍年端起酒杯道:“那这不行,咱们单位也得动起来啊,不能让他们的火力都朝小王身上一个人倾泻啊?”
不过他说完,却没人响应号召,领导握着杯子举棋不定,不知道该不该帮忙冲锋陷阵。
旁边检查队伍的一个同志说:“那不行,就算你们要帮忙扛火力,那也得我们敬完小王同志这一轮。”
于是林峰这边的人纷纷举杯,轮流敬王子虚。王子虚接连被灌了五六杯,刚才还只是微醺,现在彻底晕起来了,只感觉天旋地转。
旁边林峰吃完了菜,拍着他的肩膀,大笑道:
“王兄,你的学问很渊博,但是酒量还要加强啊!老兄我酒量还是比你好一点,就靠这手综合素质撑着,你也别怪我趁火打劫,我再考你一个难点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郭冉冉低头疯狂在手机上查百度,一边喊道:“等一会儿,什么什么?驼背什么?”
“陀思妥耶夫斯基,陀,把驼背的驼的偏旁,换成左耳刀……”
王子虚又闭上眼,调匀呼吸,说:“不用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