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正是继续做实验的好时候。
文鸳把窗户关严,又把窗帘拉上,最后再把门也锁上才开始继续对治疗药剂进行研究,确保不会有第二者看到这件事。
一瓶十五金币,卖给协会的话收购价大概在十金币左右。如果自己能成功的制作出十瓶,那一百金币就这样轻松的到手了。一百金币啊!转手就能买一些更高级的材料回来,到时候做出更高级的魔药那一夜暴富简直就不是梦!
不过该怎么让协会确定自己是从古代遗迹与地牢中找到的而不是自己做的呢?用这些酒杯太容易露馅了,那种独特的玻璃罐价值又不菲。不管是仿造还是去协会要都很难。
这年头的生产力和一坨一样,小巧精致的玻璃罐子本身就不便宜,可能至少要两三银币左右。你要是想要同款款式别说人家给不给你打造了,就是打造了估计也会泄露出去,一定会关注你为什么要这么搞的。
去协会要?协会那群鬼精的家伙,对这种事肯定不会放过的。看起来只能去黑市卖,最好是远离这边的黑市,往里面流入之后压根就找不到文鸳,拍拍屁股就跑了。
按照这个比例继续进行精细化实验,文鸳一晚上又搞出来了三十个对照组进行测试。他感觉胜利估计就要在望了,按照这种实验节奏或许很快就能找到合格的治疗药剂,到时候就可以去黑市卖了。
将干净的麻布盖在酒杯上,再将这些酒杯标上序号与自己的记录对照,最后再将其捆在一起扎紧,然后盖一层更大的布进行防尘防护。实验条件简陋,文鸳只能说尽量保持卫生,减少变量来确保实验的准确性。
忙碌的一天,是时候该上床休息了。外面的夜晚静悄悄的,只有文鸳的房间还点着蜡烛,算是这条街为数不多的光源了。
洗漱过后文鸳重新拿起觉醒章节开始了新的一轮冥想,他准备攻破觉醒章节的另外两个魔法,圣驱散和圣庇佑。
圣驱散,效果为强制驱散自身或者队友身上的一个负面效果,并且使该负面效果在一定时间内无法被重新施加于同一目标上。
这个神圣魔法算是典型的万金油了,小到因为中毒导致的肚子疼不舒服,大到诅咒类加持都能驱散。关键是一般魔法消耗还不高,类比的话大概就是个e技能,耗个1oo蓝也就差不多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圣驱散对非魔法造成的负面效果只会大幅度降低其影响,而不会直接清除。
打个比方就是一只毒蜂给你了一针,以此造成的‘物理’中毒圣驱散会减免其6o-75%左右的效果。但是如果是一只毒蜂使用毒系魔法给你打了一次‘重毒箭’,那以此造成的中毒效果就会直接被驱散,并且短时间内无法重新附加。
不过也足够用了,这种驱散魔法在这边可是很珍稀的。要么得是高级神甫才能用神圣驱散能相提并论一下,要么就是比蒙祭祀中的战争祭祀用阿里娜驱散战歌才能做到同等效果。
苦行僧倒是也会,不过他们的数量极其稀少,在圣保罗教的迫害下压根就找不到几位正统苦行僧侣了。
单靠这一手净化驱散,文鸳去大多数钨金级的小队或者大型佣兵团就绝对会有人愿意要,并且当个宝贝去对待。会治疗或者提供辅助的人才到哪都是稀缺的,你不干还真没人干。
另外一个圣庇佑则是召唤一个中阶魔法护盾对自己进行保护,此护盾也可以加持到队友身上,属于单体防御技能。
一般来说护盾类魔法都是很耗费魔力且施法难度较高,文鸳这个如果是初学的话也是同理,但是熟练后做到单控默是绝对没问题的。很遗憾,他就是那种能熟练单控默的天才,或者说磨练了许久的天才。
主要是之前打架确实没他的事情,他要做的就是往后面一藏然后丢神圣加持与邪恶加持就完事了,压根就没有需要额外操心的东西。百分之七十的熟能生巧加上百分之三十的天赋,默瞬就理所当然的成了文鸳的绝活了。
这两个能重新掌握的话就可以给冒险带来很大的便利。文鸳闭上眼睛吹灭床头的蜡烛再度进入了深度冥想之中。觉醒章节在他的腿上打开,散着温和的黄色辉光隐约照耀着文鸳的面孔,伴随他一起进行深度的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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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征召令颁布以来已经有五日了。
文鸳坐在酒馆的桌子前边吃着蔬菜沙拉,边看着又一队冒险者带着伤员大呼小叫的踹开门进来。他们中的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慌,而他们中的那位伤员则是已经奄奄一息,眼看活不长了。
从五天前开始,年轻的、热血的冒险者们一头扎进了二层的深处,开始与那里的凶猛魔兽展开最宏大的斗争。死亡、流血,在这几天随处可见。这简直可以称之为一场战争,一场魔兽与冒险者的战争。
大量的冒险者开始朝二层挺近,即使是刚入行的年轻小卡拉米(方言:小虾米)也会激动的和他的同伴商量,讨论要不要进入第二层打打秋风,看看在那边能不能一笔横财。
横财没几个人,因此而倒下的人倒是一大批。
这次受伤的是一位重装战士,他的大腿不知道被什么魔兽咬的皮开肉绽,鲜血早就染红了他的绑带,到进来时绑带的一头还在朝地面上渗透鲜血,时不时就滴下来一滴。
他的同伴也都是一副狼狈样,要么是灰头土脸,要么就是身上的袍子缺一块少一块。队伍中的年轻魔法师的魔杖好像还被咬了一口,底部有很明显的断裂痕迹。啧啧,真惨,简直就是被界徐盛一刀下去然后大败而归了啊。
“医生!神甫!有人能帮忙吗!”
队伍中的战士队长焦急的对酒馆里吃饭的冒险者们喊道,多数冒险者只是抬头瞥了一眼就连管都懒得管了。该吃吃该喝喝,就好像这压根就不是事一样。
老油子们有自己的交际圈,不在乎这些新人怎么看待自己。更何况他们大概率也不会有钱支付医疗报酬。即使是其他队伍里的神甫看到也不过是划个十字帮着祷告一下,然后就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这是今天的第五个了。”文鸳在本子上记上了新的一笔说道。
“队长啊,你大白天不休息不会就是为了让我来帮你打下手的吧?”
小艾无奈的吐槽道,她现在正在十分无奈的清洗文鸳的手套。刚才有个冒险者的血呲的老高,文鸳不得不用手去按压,结果就是手套完全变得血腥一片,只能找来个盆子帮着文鸳清洗一下了。
“别抱怨,挣到的钱分你一半。”文鸳撇嘴道。他看到那位熟悉的中年人不紧不慢的走了下来,对冒险者询问是否要购买治疗药剂后得到了十分艰难的否定回答,或者说希望赊账的回答,然后就立刻快步走上楼头也不回的就润了。
“这副嘴脸,协会也太恶心了。”小艾看到那个中年人的不屑嘴脸后不由得用厌恶的表情说道。
“上场表演。”文鸳站起来快步走了过去,他将自己的一只手藏在了自己的宽大袖子里,笑眯眯的过去与年轻的冒险者们打起了招呼。
文鸳在与焦虑绝望的小队队长握了握手后又耳语了几句,然后便立刻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他的脸上笑意更浓了,让小艾看了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不由得怀疑文鸳的真实种族是不是提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