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镇南将军府没落,可怜国公夫人被人欺辱至此连半点还手之力都无,只能一门心思地为徐星隐寻门好亲事,以求庇佑。”
穹光正感慨着,就见崔德涛喜滋滋地拿了本折子进来。
“殿下,萧大人送了折子来。”
景止尘轻哼一声,接过折子一看,立马一扫先前的阴霾之色,连带着眉头的舒展开来,低笑一声道。
“徐星隐此番有功,算本宫欠她一个人情。”
穹光接了折子一看,原是景止尘追查已久的案子总算是告一段落。
此事说起来,还得从景止尘回京途中受伏说起。
当时景止尘身受重伤,手里仅有的证据也只是死士头领身上的一块木牌。
景止尘想了许多法子,才通过那块儿木牌追查到田子涛身上,结果中间被徐星隐横插一脚打草惊蛇,叫田子涛背后之人警醒过来彻底断了线索。
后来,景止尘因徐星隐帮忙平冤一事欠了对方人情。
景止尘素来不愿欠谁人情,所以便帮着徐星隐追查其母中毒一事。
哪晓得这一查,竟在灰市现了田子涛的线索,所以那日景止尘的目的与徐星隐一致,都是那本账簿。
这本账簿不仅记载着灰市所有的买卖,也记录了灰市每年财款的分利。
除了田子涛,还有朝堂中好几位身居高位的官吏都是灰市买卖的受益人。
身为朝中要员,却私下支持民间势力为虎作伥,并以此敛财。
往小了说是贪赃枉法,往大了说是动摇国家根基。
不论如何,这都是对于延宁帝权威的挑衅,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景止尘凭借着一本账簿,扳倒了朝中一部分敌对势力,还顺带找了些七弯八拐的由头处理了四皇子麾下的好几名大员。
虽说如今依旧没有找到回京受伏一事的直接的证据,但也无太大关系,便是寻不着证据,他也能让安王付出代价。
这一点穹光能想明白,可穹光想不明白的是,这一点与徐家七小姐有半个铜子的关系?
那日便是徐七小姐不在,景止尘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反倒是徐七小姐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若说徐七小姐帮忙拿账本一事儿的话……
呃……穹光觉得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情,再说了,事后景止尘还给了徐七小姐想要的东西,按道理来讲这便算是两清了才对。
倒是崔德涛聪明,笑眯眯地问:“殿下素来赏罚分明,徐七小姐既然有功,殿下又预备如何奖赏于她呢?”
“奖赏?”
景止尘静默片刻,明亮的烛光在他深邃的眸中摇曳,在暖色烛火的衬托之下倒是比往日少了几分漠然。
“如此,那本宫便助徐星隐脱离眼下的困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