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既然知晓不妥,又何必为难于我。”
徐星隐半分颜面没留的话叫沈皓渊有些脸红,硬着头皮又道。
“今日冒昧请徐小姐来,是沈某有话想与徐小姐说。家弟冒犯了徐小姐,是他的不是,上次沈某与母亲登门致歉也是带了诚意的,提出的建议不知贵府考虑得如何?”
说实在的,徐星隐对于沈皓渊这个人没什么意见,也不会因为沈二的事儿而迁怒于他。
但沈皓渊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如此诓她前来!
她这个人一身反骨,最厌恶旁人骗她,因此对沈皓渊的语气可谓是半点没客气。
“沈公子许是找错了人,这等大事放到谁家也是奉父母之命的,哪里轮得到姑娘家置喙?”
“徐小姐误会了,沈某并非是想要一个答案,而是……想知道徐小姐的心意如何。”
沈皓渊小麦色的脸上不由得染上了一抹红晕,连带着耳廓烫得厉害。
“接下来我说的这些话,与沈家没有半分瓜葛,仅代表我沈皓渊个人。我……看过徐小姐的诗,欣赏徐小姐的才气,也敬佩徐小姐开阔的胸襟。我……对徐小姐颇有好感,也有十足的诚意,希望徐小姐能够认真考虑考虑这门婚事。”
徐星隐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给吓得一愣,眨巴着眼睛似受惊的小鹿般。
“你心悦于我?”
“是!”
沈皓渊亦是满脸的不知所措,他也不太敢看她的脸,埋着头语快得很。
“我叫沈皓渊,家中居长,下头有个弟弟,目前在工部任职。我这人也没什么不良爱好,素日就喜欢看看诗词什么的。若能得徐小姐肯,日后必定好生对待徐小姐,敬之爱之,怜之疼之。”
“……”
徐星隐震惊地看着沈皓渊,瞠目结舌的模样有几分喜感,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正欲开口,就听外头传来了曾亭雪寻她的呼声。
“如此被人看见恐伤小姐清誉,沈某先行一步,沈某今日所提之事,还望徐小姐考量一二再请人回话也不迟。”
沈皓渊倒是比徐星隐反应得更快些,说罢这句作了个揖就走了。
徐星隐尴尬的抓了抓丝,故作镇定地走出月洞门就瞧见匆匆赶来的曾亭雪,曾亭雪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还未换好衣服急得不得了,忙不迭地带她去了自己房间换衣。
不得不说,沈皓渊这一出真是叫徐星隐小半日没回过神来,吃完饭又与各府小姐聊了几句京城八卦便寻了由头回了国公府。
徐星隐前脚出了曾府,曾府管家后脚就往东府去了。
城北东府——
“你是说,徐七与外男有染?”
坐在高位上的男人,目光深邃,周身概是疏离之色,冷冰冰的语气叫跪在厅中的曾府管家越紧张,战战兢兢地答话。
“奴才今日瞧见那男子对徐七小姐说了诸多暧昧之言,但听着倒似那男子一厢情愿似的,徐七小姐倒也未应下。不过我听闻,两家近日似乎在议亲。”
男人慢条斯理地品了口茶,目光中闪过些许讶异,磨砺多年的心智让他很快又归于平静,勾唇丢下了句。
“本宫的东西,一向招人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