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听到白夭夭的话,索额图大笑起来:“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狼部十二部落兵强马壮,对我朝虎视眈眈,之所以不敢来犯是因为江渝手中的阴兵。”白夭夭平静得阐述:“你偷偷潜入相国寺绑我,是因为想用我威胁江渝吧。”
她每吐出一个字,索额图的心就往下沉一点。
“可惜你失败了,所以用自己真实的身份赶到了相国寺,下一步应该是想用这次查案的机会接近江渝,暗中下手。”白夭夭问他:“我说的可对。”
索额图双手微握:“那你还帮我,公主可明白,这是与虎谋皮。”
“这可不是。”白夭夭让他看看周围的大树:“支持起它的可不是一个树根。”
索额图背过手,仰头看向天空。
相国寺的天很高,湛蓝而深厚,看不到一点薄云。
“你是抱着逼死的决心来的吧。”白夭夭提醒她:“我可以让你完成任务,还不用死,你不心动吗?”
她话音还未落,索额图的刀放到了她的脖子上:“没必要那么麻烦,现在你在我手上。”
白夭夭脸上没有一丝的惧意:“你想用我威胁谁?江渝吗?那你可大失所望。他巴不得我死,就像我巴不得他死一样。”
索额图放在她脖子上的刀依旧没松。
“那我给王子一点诚意。”白夭夭摘在手腕上的玉镯:“江渝今晚会到相国寺,王子想好了就拿这个到箫陌厢房,
来找我。”
索额图拿着镯子权衡片刻,撤回了刀。
“合作愉快。”白夭夭伸出手,又想起这是古代,讪讪的收回了手。
“你不太像是京都的女子。”索额图摸着玉镯,上面还带着一点白夭夭的体温,有点烫手。
烫得他的心也微微发涨。
安平公主和他阿姊一样聪明通透,要是不是江渝的未婚妻就好了。
白夭夭没注意到他的思想已经跑偏,继续和他商量:“你要是还不放心,也可以和我一起行动,不过不能向别人透露,我是安平公主。”
“不用,我晚上找你。”索额图这才回神,然后问她:“你方便吗?”
他找了不那么冒犯的词汇:“我是说你的眼睛,你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
白夭夭愣了一下,对呀,她怎么没想到。
安平公主是盲人呀,她本来五感有异于常人,所以眼睛失明后,她依靠听力也不是很影响行动,但安平公主不是她。
安平公主在平时一定会借助盲杖之类的物品。
她记得,安平公主有一个手杖,是先皇找巧匠做的,这东西安平公主基本没有离过身,如果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会放在那里的可能性最大。
索额图还真的是她的福星。
白夭夭得到了答案,直奔厢房。
“公主也不知道哪去了?不会真有鬼吧。”
她一靠近就听到绿菀的声音。
“胡说什么,哪里有什么鬼,做自己的事就好。太后还要公主的贴身衣物。”
说完,两个丫头打开了门。
白夭夭赶紧藏在门背后。
她看见两个宫女抱着一大堆细软出门,但由于墙壁的遮挡,她没有看到里面有没有那跟手杖。
她不得再进一步,进屋查看。
“哪来的孩子?”白夭夭才走了一步,便听到有人再她身后喊了一句。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她怎么这么倒霉,干什么都能遇到人。
“奴才,是箫陌的小厮。”白夭夭早就想好了说辞:“萧大人,让我拿点公主的细软,以便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