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想先给个下马威。
白夭夭站着不动:“母后,这事不是锦衣卫再查?平儿也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太后震怒:“那你也实话说说,白家又哪一点对不住你了?”
白夭夭连忙跪下,敬小慎微:“平儿年幼无知,以为是母后宫里出了几个吃里扒外的奴才,毕竟身边的人,才是最该防的,而且那刺客功夫实在是高,昨日是平儿,今个儿又不知道是谁,平儿只是担心母后与皇上的安稳。”
“这话说的,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净。”白允儿插嘴。
白夭夭抬头提醒:“白大小姐,太后还未发话。”
白允儿知道自己言过,低着头玩着手帕,不再言语。
太后心疼这自己从小带到大的侄女,让白夭夭规矩点。
“是。”白夭夭又低头,心里一片寒冷,她昨日遇袭,做母亲的一句关心没有,见面就是质问,她不过呛了白允儿一句,这母亲还要拿脸色给她看。
歪屁股也不是这么歪的。
“罢了,皇上也来了。”太后揉了下眉心:“你再将昨日的事情说一遍,若有一个字虚假,就算你是公主,我也照罚无误。”
白夭夭忐忑的再次复述,知道这话让太后不满意,免不得碍上一板子再被禁足三个月,但话既然说出口,便没办法改口,只能寄希望于皇帝能够保她。
还好她最后一个字刚落,就听到身后太监高亢的嗓音:“皇上驾到。”
“母后
,平儿昨日遇袭,身子也还烧着,就算真有错,也犯不着让人一直跪着。”皇上挥开两翼的人,亲自将白夭夭扶了起来。
四下骤然安静,偌大的宫殿竟然只剩了四人。
“是我老了。”太后叹气:“皇上,也觉得是我的人所为。”
“太后言重了?”晏昭帝亲自给太后逢茶:“在太后眼皮底下,瞒着太后动手,也是太后的人。这心不知道偏到何处去啦。”
“刀已经查了来处?”太后接过,用茶盖摩擦着茶杯口。
晏昭帝恭敬道:“锦衣卫已经在路上了。”
太后静默片刻,抬眼看了一眼白夭夭:“不用查了,偏殿小福子下午亲来谢罪,说是人是自己派去的。他本来负责宫中采办,接触外面的事方面。”
晏昭帝掀起眼皮:“这又无源无仇的。”
太后没答,只问白夭夭:“我明日要去相福寺为大泽祈福,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平儿一起去吧。”
晏昭帝劝阻:“母后,这相国寺山高地远,怕劳累了你的身子。”
太后让她宽心:“心诚则灵。”
白夭夭站在一旁,实在不想看母子两人虚以为蛇。
晏昭帝要权利,太后不想给,但为了不牵扯白家只能让步,给皇帝一个月的时间,他拿回去多少,就是皇帝自己的本事。
而安平公主不过时怕皇帝拿得太多的人质,让晏昭帝记得,你妹妹还在我手上。
而她给这个便利的条件是,晏昭帝要不再追究白允
儿买凶杀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