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放学的时候,谭冰收拾好东西等着穆知礼一起走,穆知礼就一直磨磨蹭蹭的收拾不完,谭冰也不着急,就坐在那里等着。
最后终于等穆知礼墨叽完了,谭冰开口道“走吗?”
穆知礼抬起头惊讶的看着谭冰“你是在等我啊?不好意思,我和王嘉约好了一起去小卖部买东西。”
谭冰静静的看着穆知礼,眼中似乎有风暴卷起,最后他点了点头,平静的说“好。”
等谭冰走后,穆知礼松了一口气。梦境对穆知礼造成的打击很大,以至于让穆知礼不得不克制住自己的行动,他不敢想象如果被人知道了自己心内的想法,会让身边的人遭到多少眼光。
他是可以无所畏惧,但他不顾忌老穆还有穆妈妈,更不能拉着无辜的谭冰的入水,毕竟谭冰什么都不知道。
没多久穆知礼也走出了教室,王嘉在外面等了好久了,见到穆知礼忍不住吐槽“你比我书姐还墨迹。”
“啧”穆知礼也很烦躁,他也不想这么磨叽,他是故意拖延时间想让谭冰先走。
“我感觉我还差好多东西没有买,这个时间小卖部好像要排队。”王嘉从兜里掏出一张小纸条,打开上面列着住校的必需品。王嘉与穆知礼一样从来没有住过校,所以对住校所需要的东西准备的不完善,专门请人写了这一张单子。
穆知礼瞟了一眼单子,感觉上的字迹有点熟悉,他没怎么细看,他想着到时候王嘉买什么,自己就买什么,这样自己也就不缺什么了。
到了小卖部后,果然门口排队结账的人很多,王嘉拉着穆知礼先进去挑选东西,王嘉打开纸条,一个一个念道“盆子,镜子,洗水。”
王嘉念一个,穆知礼就找到对应的位置每个东西拿两个,放进购物车里。
王嘉见穆知礼拿完,继续低头念“梳子,挂钩,姨妈巾。”
穆知礼找东西的手一顿,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嘉,“???”
“哦哦哦,最后一个可以不用买。”王嘉反应过来,指着纸条对着穆知礼说道。
穆知礼无语的看着王嘉,最后他们买了满满的一购物车的东西来到前台结账,穆知礼排着队,把手里的矿泉水一口气喝到见底,王嘉目瞪口呆的看着穆知礼,“饮牛都还得喘口气。”
穆知礼把瓶子放进购物车,“渴了一晚上了。”
“那你下课不能买一瓶?”王嘉觉得穆知礼一定是不太正常。
“啧”穆知礼咂了下嘴,这事不好解释,一言难尽。
结账的时候,穆知礼要了两个大袋子,他跟王嘉一人一人,把东西分别装进袋子里。穆知礼付的钱,王嘉说等会儿转给他,穆知礼摆了摆手,说“再说。”
为了省事,穆知礼直接把东西放在盆子里端着进了宿舍。刚进到宿舍,迎面就看见了谭冰。
谭冰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正准备前往洗浴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谭冰只是冷淡地瞥了穆知礼一眼,没有多余的交流,直接擦肩而过,朝着洗浴间的方向走去。
穆知礼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思忖,端着盆子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开始整理自己的物品。
谭冰是最后一个进洗浴室的,他出来以后就是穆知礼了,穆知礼开始归置这些买来的东西。等谭冰出来时,手里端着洗好的衣服,从穆知礼身后路过。穆知礼见谭冰收拾完了准备去洗漱,他原地转了几圈才现,牙刷,牙膏,牙杯都没有买。
“操~”穆知礼抓了抓头,这个时间楼下宿舍马上就要锁门了,去买的话根本来不及。
谭冰回过头冷冷的看向穆知礼,穆知礼别开眼无语的看着桌上的镜子,挂钩,还有晾鞋架这些暂时用不上的东西。
王博仪已经爬上床了,听见穆知礼的动静,从上铺探一个头出来,问道“怎,怎么了?”
穆知礼烦躁的踢了踢凳子,凳子在地上摩擦出“滋”的声音,谭冰抿着嘴看着穆知礼桌上的东西,打开自己的橱柜拿出一套新的牙刷还有牙杯给穆知礼。
穆知礼愣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王博仪还探着头,他盯着穆知礼桌子上的这些东西说道,“你买的这些东西,我们基本上都用不到。镜子我们洗浴室就有一个大的全身镜就足够用了,我们又不是女生需要涂涂抹抹的,你为什么要买小的?”
“。。。。。。。。。。。”穆知礼深感无语,他觉得自己的智商像是受到了侮辱。
到了洗浴室穆知礼才现自己没有买暖壶,他看了看门外,心想算了,凉水也不是不能洗。他正打算用凉水的时候,谭冰提着一壶热水放在穆知礼身边,“刚接的,有点烫。”
谭冰说完就出去了,穆知礼看着一壶的热水,在心里斗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不矫情了,牙刷都用了还用的着在一壶热水上较劲吗。
终于穆知礼洗漱完,宿舍也熄了灯,穆知礼踩着扶梯爬上了床。穆知礼坐在床上觉得这个地方太憋屈了,好像自己稍微一抬头就能跟天花板来个无缝亲密。
穆知礼躺在床上,这是他第一次在宿舍过夜,对这张陌生的床铺有些不太适应。他感到自己仿佛随时都可能从床上翻滚而下,这让他略感不安。
于是,他轻轻侧过身子,尽量贴紧墙壁,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但即便如此,躺了一会儿后,他还是觉得不太舒服,于是又调整姿势,平躺下来。
然而,当他睁开眼睛时,却现自己毫无睡意。穆知礼不禁叹了口气,羡慕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旁边已经打起呼噜的王博仪。
谭冰躺在下铺,头枕着双臂,眼神深邃而专注地凝视着上方的床板。两张床铺搭建着同一个支架,仅有一板之隔。
上铺的人似乎总是难以安睡,不断地翻身、叹气,甚至偶尔还会传来轻轻的咂嘴声。这些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像一道道无形的波纹,不断冲击着谭冰的耳膜,搅乱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