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你没听我亲家说嘛?”赵有财压低声音,道:“你大侄儿要说句话,这事儿就不是事儿。”
李大勇一撇嘴,问道:“那我大侄儿能给你办么?”
赵有财闻言,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不知道李大勇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他儿子敢不给老子办事儿吗?
“大哥呀。”李大勇解释道:“这么大的事儿,军要办,不也得先问过我嫂子嘛?”
“啊……”赵有财眨巴下小眼睛,道:“可不是咋地,那败家娘们儿……”
“大哥。”李大勇忙打断了赵有财的话,然后小声说:“要不你去问问新来那阎场长。”
“嗯?”赵有财一愣,就听李大勇说:“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也没安排人,我估计没准儿能行。”
“那我直接问他?”赵有财心里泛起了嘀咕,而这时李大勇道:“直接问那不行啊,咋也……”
说到此处,李大勇手做个数钱的手势,道:“给人上点儿供啊。”
赵有财下意识地摸向衣兜。
……
当赵有财和李大勇琢磨蝇营狗苟的时候,赵军仍在冰天雪地之间,皱眉望着东边的树林。
刚才他一枪过去,那边瞬间就安静了。
看似是林子里的东西中枪,但赵军始终不敢进林子。
赵军自己心里清楚,刚才那一枪是盲枪,因为他什么都没看着。
那一枪能否打中,纯看运气。
看运气的事,赵军不敢去赌。赌输了,小命就没了。
赵军背靠火堆,坐在一块木头橛子上,双手掐枪望着那片林子。
他一腿高、一腿低,时刻保持着防御姿势。只要那林子里蹿出东西,赵军马上往前探身,就能形成单膝跪地的姿势。
单膝跪地,是为了能将枪稳住,在开火的时候,能扛住枪托的后座力。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赵军紧绷的精神有些疲惫,他稍微松了口气。
这口气一松,赵军就感觉累了,紧接着就感觉到饿。
赵军一手持枪将其搭在腿上,一手伸进挎兜子里摸大煎饼。
大煎饼一凉就梆硬,但它薄,不耽误吃。
赵军咬一口,煎饼下来一大块,赵军嘴和牙动,慢慢将煎饼吃进嘴里。
就在这时,那片林子里,赵军刚才撕桦树皮的桦树下,趴着一只棕熊。
这棕熊在这里趴了有一阵子,它身下的雪都焐化了。
雪化了沾在棕熊肚子上,那一片的熊毛湿了又冻。
但棕熊并不在意,它卧在那里,只有脖子和头在动。
此时棕熊仰着头,似乎在嗅着什么。
忽然,棕熊动了。
这一片山都是早年采过伐的,择伐过后,一些树墩子年年开春都能憋出新枝、新条来。
棕熊一动,平推一切拦路的树枝、树条。
它这一推,哗啦啦作响。
“呜……”叼着煎饼的赵军身子往前一戗,手中里煎饼落地的同时,他双手端枪就打。
“啪!”
赵军这一枪没瞄,因为他没有可以瞄的猎物,这一枪是震慑,也是激那东西。
如果是熊的话,它有极大可能会顶枪来。
可这一枪过去,赵军眼看着一个个灰巴呼的大家伙直蹿窝棚后。
“我艹!”赵军爆了句粗口,他起身端枪,挪动脚步往后移。
他看清楚了,那是头棕熊。而且是一头上年纪的棕熊,要不然不会灰巴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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