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现代社会,她独居太久,让她不适应和人打交道了。
“胡说,什么天生孤煞!侯府怎么让你不得劲了?哪个不捧着你?”
就是自己,还得看她脸色呢!
哪里不得劲,她倒是说出个一二三来。
“是是是,对我都好,是我不好。”顾婉宁笑嘻嘻地道,“侯爷,反正我爹说了,他会出面的。他和皇上关系是不是好?我觉得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徐渭北不说话了,闭眼靠在马车侧壁上,拉着脸。
顾婉宁:真莫名其妙。
徐渭北的心,就像海底针,她摸不透啊摸不透。
难啊难!
马车在侯府二门停下,顾婉宁想着要问问姣娘的情况,便道:“侯爷,我们一起去看看姣娘吧。”
没想到,徐渭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我还要出门一趟。来人,把我的马牵来。”
顾婉宁:???
他大姨夫来了?
怎么突然觉得,徐渭北这么不好沟通呢!
这人咋回事?
抓了几个刺客,膨胀了?
等侍卫牵了马过来,徐渭北没搭理顾婉宁,骑上马就走了。
二丫还问:“夫人,您怎么气侯爷了?您就不能看在侯爷今日神勇的份上,让他一次呗。”
顾婉宁:“我倒是想让,但是我实在不明白哪句话得罪他了。”
一天天的,阴晴不定,真难伺候。
“不管他,咱们去看看姣娘。”
再说卫氏,累了一天,终于能歪在炕上,和自家相公说话。
“相公,今日我看着侯爷,在遇到刺客时候那般护着婉宁,忍不住又生出踟蹰……你说,该主持她和侯爷和离之事吗?”
没有女人,不被细节打动。
“我也问过婉宁,她心意已决。我想主要是侯府后院女人太多,让她心力憔悴。主要她和婉清不一样,不擅长周旋。我们对不住她,就由着她吧。”顾远石叹了口气,“这孩子,和我们疏远,心里有怨。再不顺着她,恐怕越来越疏远。”
卫氏忍不住抬手擦了擦眼角,“我倒是觉得,她这会儿有话肯好好说,已经不错了。小小的事情,你别怨她说实话……”
“我当时是生气,但是她也没说错。只是我忍不住想,她那般生气,不是因为吃醋吗?她到底心里有没有侯爷?我现在只怕,由着她,以后她后悔,我们在落埋怨。”
就是怎么做,好像都是错的。
在别的事情上,哪怕是变法这样的大事,顾辅都从来没有这样犹豫过。
老夫妻俩正说着话,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卫氏心中一紧,“是不是皇上有急事,连夜召见你?”
“可能是。你歇着,我自己起身去看看。”顾远石道。
可是卫氏哪里还能躺得住,起身帮他找官服,预备出门的东西。
结果来的,却不是传旨的太监,而是……
徐渭北。
对于他的去而复返,所有人都很惊讶。
“辅大人,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说。”徐渭北面容严峻。
“侯爷请——”
既然要和离,也不用装什么翁婿和谐了。
而且没有女儿在跟前,顾远石也再无顾忌,同样冷脸相对。
“侯爷连夜回来,定然是有事,不如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