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晚饭的时候,气温已经低到给鸡喝水的水槽里都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冻了。
李乐坐在灶膛口烧着火烤着手,因为当时所有的棉衣都是照哑哥的体型做的,他穿着空隙大不贴身,就不怎么容易焐暖。
所以李乐嫌冷的时候,就会在里面把单衣再穿上一身,再用布条拦腰扎上一道,不漏风才能暖和起来。
等他吃完了饭,还是坐在厨屋里看书等着刘叔回家,这样可以利用锅底的余烬取取暖,也看着锅不让里面的饭给冷了。
一直等了很长的时间,李乐都没听到刘叔敲门的声音,外面一片黑布隆冬的,也分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就从他抓草烧火的次数来判断,刘叔今晚比前几天起码迟了一个钟头这样,李乐等得有些急。
不知道是不是编竹篮太忙了,还是怎么的,就连哑哥好像也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真是奇了怪了,李乐又等了一会儿,看书的心思都没有了,一个人坐在关上了门的厨屋里,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除了冰凉刺骨,一阵阵撞动屋顶干草形成的沙沙呜呜的风声外,外面没有任何可以判断是不是人回来了的声响。
慢慢的,一股不好的念头在李乐的心底滋生,但一时间他又想不出是什么,能让刘叔和哑哥两人都被为难住了的事儿。
李乐站起身,到了堂屋里把大煤油灯给提出来点上了,风一吹直往他脖子里钻,他要准备出门,去迎迎也许正在半路上走着的刘叔和哑哥,不然他一刻也安不下心等下去了。
说起来,李乐打住到刘叔家开始,还头一回遇到爷俩该回来,却都没按往常时间回来的情况。
关键这种时候也没有个问,除了着急担心,李乐一点办法都没有。
锁上了院子门,李乐顶着风往大队部的方向去,没走几步觉得肚子里突然一阵儿绞痛,腿都瞬间酥麻了。
想着可能是这几晚冷,夜里睡觉冻着了,晚上又喝了烫稀饭,肠胃有点受不住了。
李乐挣扎了一下走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是不好憋,只能半路拐到一个让人看不见的草垛后面,扯了一把草躲起来先方便一下。
与此同时,董康富和刘叔哑哥,周高逸周郁书杨金花一行六人,默默地一句话没有的到了刘叔家院子门口。
下午编竹篮结束,刘叔就去找董康富说卖牛的事儿,说着说着就谈起了哑哥又被周高逸欺负了的事儿。
刘叔想说算了的,但董康富执意不让,非得让他等在大队部里,他去周高逸家找他们过来协商赔礼。
周郁书不在家里,杨金花又从镇上进货刚回来,董康富就在他家等了一阵儿,然后等周郁书回来了,他们几人又去杨金花的店里拿东西,磨蹭了好长一会儿才去大队部里。
刘叔怎么推辞都没用,董康富就是不同意,不撒嘴,周郁书和杨金花也是真的想跟他坐下来谈谈,但哑哥不在也不行。
因为董康富没有提前通知,赶巧了遇到刘叔,今晚就特别想把这事儿给处理掉,所以没办法几人又去牛棚把哑哥给喊着。
哑哥一见到周高逸就很抗拒,说什么也不和他一起回家,他是准备忍到五天后的,如果今晚回去了就相当于前功尽弃了。
他这几晚想压李乐都要想疯了,所以现在催他回去的这几人里,哑哥就觉得没一个是好人。
来来回回,拉拉扯扯地终于是说好了,一路上也很尴尬,董康富和哑哥刘叔走在前面,周高逸一家三口说着悄悄话地走在后面。
刘叔心里其实比他们谁都要急切,恨不得跑起来回去,害怕李乐这么长时间见他还没到家,肯定是担心得不行。
等到了家门口才松了一口气,抬手还没拍响院子门,就顺着煤油灯看见了门竟然被锁了,哑哥都没反应过来,刘叔顿时就慌了。
手忙脚乱地把锁打开,一推开门就大声喊了出来。
哑哥和周高逸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几乎同时冲了进去,俩人交叉着挨个屋子地找了一遍,一下子弄得周郁书杨金花和董康富莫名其妙的。
“老刘,这是怎么了啊?”
周郁书上前一步,看了看他同样变得有些慌神了的儿子,赶忙问在把各屋油灯都一个个地点上的刘叔。
刘叔这阵儿烦得很,心里对他们这几人就感觉到了强烈的生气和愤怒,止不住地就埋怨起来了。
“哎呀,我这回来的太迟了,我都说算了算了,你们。。。。。。唉!”
“我家小乐不见了!这天都黑了,他一个人也没出去过,哎呀!”
“不行,我得出去找,你们要等就等着,不等就回去吧,我不能陪。。。。。。”
刘叔绷着脸,脸色一瞬难看得很,也顾不上给董康富还是周郁书面子了,眼睛瞥都不瞥他们,急得就要出去找李乐。
“刘叔,你别急,我去找!”
周高逸立马站了过来,瞄了一眼杨金花,从他爸手里接过了煤油灯,不等几人做出反应就跑了出去。
哑哥想都没想地跟着也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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