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哥浑身猛地一颤,咽着口水就把脸转过来了,不是很明白地上下打量着一脸若无其事的李乐,嘴巴张了张又抿上了。
“我去拿衣服碰见一个人,他说他妈妈和叔都在大队里编竹篮。”
“我又听他说在学校什么的,哥哥,河沟大队的学校在哪里啊?离我们家远不远啊?”
孙俊程二十岁,吴红霞引以为傲的小儿子,是河沟大队各家各户众多男孩中少有的,靠着正儿八经读书成才的优质男青年。
在隔壁丰园村大队的小学部里教书快两年了,工作勤恳,广受赞扬,今年刚被平丘县教育局评上‘先进工作者’,学校里给他工资每月多涨了两块八毛钱,被他妈吴红霞在整个大队里炫耀了一遍又一遍。
李乐这么一说,哑哥立马就知道是谁了,有些急地抬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皱着眉头不安地观察着李乐的神情。
哑哥跟孙俊程都是三组的,小的时候也经常在一块儿玩,哑哥记得孙俊程从小不是太爱说话,性格比较古怪和闷。
倒不是他原来就是这样,而是被村里其他小孩子给长年累月嘲笑的,孙俊程有一个响当当的外号,河沟大队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
小蚕豆。
为此他妈吴红霞在他十一二岁时,就开始带着他去县里医院看病,每回都是开了一大堆的药回来熬给他吃。
哑哥都记得只要一吃药,孙俊程就端着碗站在家门口哭,村里的小孩都围在他家一转看着热闹,有几次吴红霞被孙俊程气的都奔溃了,看他总嫌药苦不想吃,就拿着剪刀说要给他剪了。
一年一年下来,村里同龄的男孩子,还有比他年纪小的,都跟那竹林里下过春雨的笋根似的,蹭蹭蹭的越长越大,小鼓包一个个都圆溜溜的。
那一帮男孩子掏出来玩着花样撒尿的时候,孙俊程就躲在远远的,低着头也不说话,等被人家嘲笑完了,眼泪都包在眼里了。
跟八组老王家的那闺女亲事算了也是因为这个,孙俊程又特别喜欢那女孩,求了多少次,就差给女孩亲自动手验证了。
最后女孩他爸他妈硬是不答应,就给他开了个完成不了的条件想让他知难而退。
李乐不知道哑哥为什么突然紧张了似的,感觉好奇怪,就算担心他也不用这样吧,李乐觉得自己又不是见一个男的就撩一个那种。
他在这方面原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周高逸那个纯属意外。
不过让李乐一直在头脑中反复盘算的,如何去找点事情干,赚钱给哑哥。。。。。。的这件事终于意外地有了一点头绪。
不好说别的,高中李乐不一定能够胜任,初中和小学在这个年代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好歹他也是本科毕业,在职研究生读了小两年就嗝屁的再生知识青年。
比起下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活,或者说在一个棚子里付出青春去喂猪养牛,李乐更愿意争取一下和人打交道。
只是这么一想的话,又得多认识人了,不然连哪儿对哪儿都不一定知道,有人引荐还得有人助他一臂之力才行。
“哥哥,我是清白的,我就告诉了他我的名字。”
“多一个字我都没和他说!我回来迟了是因为裁缝家人太多了,我挤不进去就等了一阵儿!”
“而且我回来还看见你的屁股了!你下床了是不是!”
哑哥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看着李乐嘟起嘴跟他解释着,心里一下子舒服的不得了,揉了揉李乐的肩膀自内心地笑了。
他怎么能这么不自信呢!
他刘明辉当年可是没被人笑话过那个的,如果孙俊程那个是一颗干瘪的小蚕豆,哑哥咬着下嘴唇费力地想着。
他的这个应该说成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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