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时代在进步,此乃意大利炮,方圆五百里皆是射程,我这炮隔着区区楚河汉界,直击你将区营帐不过是轻而易举。”
“那您的马又如何能隔山打牛呢?”
“哦,此乃小马宝莉,乃身后长翅膀的宇宙奇种,区区隔山打牛不过是家常便饭,取你将帅级如探囊取物。”
“那为何我这炮与马只能。。。。”
“景元啊,为师这是在告诉你,棋盘上的规矩从来都是由强者来制定,弱者来遵守,所以我这炮便能直击你的主帅,而你的炮,只能一步一步按着规矩来而无可奈何。”江凡轻声说着,手中的炮轻轻将敌方的将帅推出棋盘外,这盘棋局也落下了最终帷幕。
而他江某人也成功达成了象棋五百把无败的里程碑式成就,此成绩足矣傲视仙舟,堪称仙舟第一棋圣。
彦卿双手怀抱在胸前,伸头瞪眼的瞧着这盘惊天棋局,不由得对这位第一次见面的祖师爷产生了某种崇拜感,他更是第一次见得将军如此这幅吃瘪的模样。
“您这几百年来性格真是未曾有半点变化。。。看似轻佻下却隐藏着霸道,兴许也就是在师母前您才会服个软。。”景元摇摇头轻笑,丝毫不在意身旁彦卿诧异的目光。
时隔七百四十六年,如今还能与师父同坐于罗浮之上共下一盘象棋,那种感觉是难以诉说的。。。
对于他来讲,师徒如父子,自小以来他便跟随于江凡身边,无论是加入云骑军还是他教授自己剑法,还是那些共同度过的岁月,对于他来讲无疑是一种永垂不朽的回忆。
仙舟长生种虽然寿命悠长,可仍然难逃魔阴身,这些年来若不是师母以不朽之力压抑着他体内那属于寿瘟祸祖赐下的长生之力,恐怕时至今日他就要在魔阴身爆的边缘徘徊,师徒两人能否相见都是一个未知数罢了。
他想要对江凡诉说的话太多了,无论是当初与丰饶药师战斗后的下落,还是这些年来他在宇宙中所踏足的痕迹,这一切的一切都想让他向江凡出疑问。
既然您仍未陨落,为何这七百余年未曾踏足仙舟?为何让师母苦等您七百载?又为何不曾与罗浮有任何联络呢?
难道您成为星神的那一刻便真的放下了所有感情,一心扑在那不朽的道路上了吗?
他想挺起胸膛自豪的告诉他,时至今日,我已经不是总跟在您身后的小屁孩了,我是仙舟罗浮的将军,是这罗浮的保护伞,我没有辜负您的栽培,我是否是您骄傲的弟子呢?
而眼下江凡的一言一行却让他精神恍惚,在那么一刹那,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的仙舟罗浮满是师父与师母的传说,不是前几日大捷,就是今日大捷,他走在道路上总是颇为自豪的扬起脑袋,恨不得跑道茶馆里替那说书先生在台上拍响醒目来上一段。。。
那七百余年的场景如今仍历历在目。。。而眼前的师父容貌也未曾改变,只是那象征龙尊的龙角与尾巴好似被某种手段所收起,身上也多了某种气质似的。。。
“你师母人呢?”江凡轻轻抬手,白露便屁颠屁颠地端起那茶杯小心翼翼的递到江凡手上,脸上露出可爱的神情,丝毫忘却了几十分钟前她还一口一个外头来的短生种叫着呢。
外头来的短生种?我呸!那是本小姐敬爱有加的祖父!是能让本小姐长高的神医!
“根据符卿的法眼观测,她占卜到有不朽的力量在仙舟罗浮外徘徊,而且最近丰饶余孽出现的频率愈高涨,所以师母便带着其余仙舟之上的六位龙尊踏入星海去了。”景元顿了顿,轻声说:
“而一个月后也是持明族的大典,您的雕像如今可是在各大仙舟上屹立,那持明大典上也有着您的雕像,可是用来祭拜您的。”
江凡喝着温热的茶水,却感觉自己从上到下一寸一寸的凉了下去。
“那。。。你师母这些年来过的可还好?”江凡沉吟了一会儿。
“您说呢?”景元幽幽的说,“如今师母就差一个酒剑仙的尊号了。。。师母她老人家拥有您给予的力量,莫说是这仙舟上的将军,即便是仙舟元帅与师母也是64开,六分钟师母她老人家揍华元帅四回。。而且近几百年来。。。”
江凡迟疑了一会儿:“如何?”
“貌似是。。。传闻中的更年期?”
江凡喝茶的动作一顿,宛如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