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庄。
贺思晓剃掉了自己下巴上的胡渣,也换了一身鲜亮的衣裳,他刚刚进了故人庄的大门,立刻有两个姑娘上来一左一右贴紧了他。
一个嗔着“啊呀公子,您这是头一次来我们庄子么?您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呀?可是奴家这样儿的?”
另一个也笑着“啊呀呀,公子怎么会喜欢你这样儿的?奴家听说了,越是像公子这样高大威猛的越是喜欢娇小的姑娘呢!就像我这样儿的!”
“你可别臭美了!”
“我臭美什么,不信你问公子?”
贺思昭被两个姑娘拥着往二楼上去了。
巧了,迟员外家的迟老三也在这里,不过他在一楼,贺思昭上楼的时候正好与他擦肩而过,只是迟老三已经认不出那是贺思昭了。
“公子要饮什么酒?我们这边可有脚力新搬来的绿蚁酒呢!”那个娇小的女子紧紧挽着贺思昭的手臂,生怕他感觉不到自己柔软的身子一样。
“就来绿蚁酒。”贺思昭伸着食指挑了一回那姑娘的下巴,那姑娘忙往贺思昭的怀里钻了一回。
酒菜已上齐,贺思昭看着一楼的姑娘跳舞,他身边那两位姑娘时不时往他嘴里送菜送酒,他便接了;他的手只揉着姑娘柔软的腰肢,再无别的动作,两个姑娘也惬意的很。
一时,那个俏小的姑娘忙晃了晃贺思昭的胳膊,有些激动地道“贺公子!快看,那个就是我们故人庄的司鸿姑娘!”
贺思昭顺着那俏小的姑娘看去,见侧面的楼梯上正有人下来,五六个年轻的公子拥簇着一位戴着面纱的姑娘,一行人往侧门而去。
“离得这样远,那姑娘又载着面纱,我如何看得清。”贺思昭将目光收回来,又看向了一楼的舞伎。
“啊……也对,不过但凡来故人庄的,多多少少是冲着我们司鸿姑娘来的,贺公子难道没有听说过我们司鸿姑娘?”俏小的姑娘又问。
贺思昭扭头看向了那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名唤芝兰。”那姑娘道。
“贺公子你偏心,你怎么只问她的名字,不问奴家的名字?”另一个也道。
贺思昭便扭过头去又问“那,你又叫作什么?”
那姑娘转嗔为笑“奴家叫玉树。”
“芝兰玉树,嗯,好名字。”贺思昭低笑。
“贺公子是从北边儿来的?”芝兰问着,还伸手抚贺思昭的胸口去了。
隔着芝兰的手,贺思昭喝了一口玉树喂的酒,他点头道“嗯,在北边走递铺的,辛苦的很。”
“公子这风霜劲儿像,听说北边儿可凶险了!”玉树往贺思昭身上靠去。
“是啊,对了,听你们提起那位司鸿姑娘好像那是个了不得的人呐。”贺思昭被芝兰和玉树摇来晃去的,左边是茉莉香,右面是桃花香,再着上手上的柔软与胸口被不停地挠着,贺思昭的眼神也迷离起来了。
芝兰已经吞了好些酒了,她仰着红仆仆的小脸儿,沾着茉莉唇胭的薄唇也努了起来“可不是……人家是才女,又是美人,若不是有名的才子或者馆阁学士的弟子,她是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