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电梯,聂涵又说:“对了细娘,嘉峪实在不想住学校了,可以回家了吧?”
陈柔反问:“他是不是在抗议,不想住校了?”
聂嘉峪读的是全香江最好的学校,跟时任政府那些白人高官的孩子在一起就读。
老外爱培养孩子的独立性,周内都是让孩子们住宿的,宿舍的安保等级当然也特别高,谁要敢窜到那种学校去绑人或者杀人,那惹的可就是时任政府了。
在目前的情况下,他住校才是最稳妥的,还可以少浪费家里的安保资源。
但是孩子就不愿意天天住在学校的。
聂涵说:“明天开始丹尼仔要在红馆开演唱会,他早晨打电话来,说于sir家的那对tins得到了做志愿者的名字,也邀请了他一起,机会难得。”
丹尼仔也是将来的陈柔很喜欢的歌星,他的《偏偏喜欢你》,《一生何求》也是她随身听里的保留曲目,他如今在香江红到演唱会一票难求,豪门少爷争当志愿者的程度,但可惜天纵英才,会死的比较早。
要说孩子只是单纯的追星,陈柔不但不反对,她要不忙她自己都想去。
但是于sir的两个儿子要请聂嘉峪去做志愿者,聂家也必须要派保镖的,几个外籍保镖当然不行,他们还没有出外勤的经验,而家里那帮保镖目前处于禁闭状态,是不允许回家,或者休假的,那要一出去,岂不是就跟于峥嵘搭上线了?
那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侵入方式,于峥嵘就可以变相掌握聂家的安保实务了。
想到这儿,陈柔说:“阿涵,给嘉峪打电话,我要跟他说话。”
这会儿下午14:2o,学生们还没有上课,聂涵一出电梯就拨电话。
拉过电话,等到那边有人应,陈柔问:“嘉峪,好久没回家,是不是想家了?”
聂嘉峪不知在学校里干嘛,先嚎嚎笑了两声才说:“细娘,我的同学都不相信你会打人喔,要不你来趟学校,给他们看看你在无线艺员训练班学的绝招?”
这孩子还不错嘛,都会喊她叫细娘了。
“我那点绝招在无线艺员班只能算毛毛雨,不算什么的。”陈柔说。
又说:“演唱会就不要去了,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就教你我的绝招,等我和你小叔办婚礼的时候把丹尼仔请到现场做嘉宾,怎么样?”
邀请当红巨星到婚礼现场?
那又何须去演唱会当志愿者,聂嘉峪大呼一声:“好耶,谢谢细娘!”
就这样,于sir的渗透计划胎死腹中!
说话间已经到士巴房门口了,工装整洁,面容姣好的女侍应生齐齐鞠躬:“大小姐好,三太好,里面请。”
聂涵向来没心没肺,笑嘻嘻的说:“原来梅夫人隔两天就要带闺蜜们来这儿,这儿也是香江名媛集散地,咱们要来一次,哼!”
原身和聂涵虽然也在聂家,洗一次士巴也不算什么,但每回聂涵嚷嚷着想来,梅潞都要告诉聂荣,而聂荣则会以小小年纪不读书,只会享乐为由训她们一顿。
现在不一样了,山中无老虎,聂涵这只小猴子就是霸王了。
她所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但眼看着家里保镖佣人大换血,再加上去菲律滨时所经历过的恐惧所带来的噩梦,对于自家人的人身安危也向来忧心忡忡的。
脱了衣服和陈柔赤溜溜的钻进浴缸里,旁敲侧击嘛,她问:“细娘,你不让阿峪回家,是不是因为咱们目前的处境还是很不好?”
这丫头原来一身软嘟嘟的肉,一趟菲律滨掉光了。
陈柔说:“主要是嘉峪不像你,嘴巴严,话也少。”
sir就一个目的,要聂钊死,他为人谨慎,是不会亲手去杀无用之人的,所以聂涵姐弟在安保方面问题其实并不大,但他们最大的麻烦是会成于sir的利用工具。
而且防不胜防,所以陈柔要反复叮嘱聂涵,嘴巴严,话要少。
美美的做了个香江士巴,聂钊已经来电话了,说就在楼下等,要去裁衣服。
陈柔下楼,就现聂钊的车,劳斯莱斯停在大门口,三个金碧眼的外籍保镖再加上宋援朝,不管怎么看,几个老外还是不如老前辈更帅气。
聂钊当然在车上,今天穿一袭青灰色的休闲西服,眼睑下还是青的,皮肤依然有点苍白,看她坐进来,眼神亮晶晶的,目光也格外柔和。
陈柔也算专业了,伸手敲玻璃,说:“这玻璃换过了?”
“据说是最新型的防弹玻璃。”
其实他是因为看项天戈被巴雷特一枪爆头,吓到了,连夜升级了防弹玻璃的强度,但说起来也不过随口一句,抬手到陈柔肩膀上碰了碰,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宋援朝押车,坐副驾驶,也问:“陈小姐的肩膀恢复点了吧,能不能抬起来了。”
陈柔哪怕坐车的时候,只要没任务,习惯性抱臂:“好多了。”
聂钊指前面,说:“这儿有几家裁缝店都是欧洲人开的分店,还可以,我们是要去香江警署,一般来说正装就好,不过前提是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