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85年,也就是前年,世卫组织向全世界预警了一种病,疯牛病。
据说得了之后,人就会变的僵呆迟钝,并最终精神错乱。
陈柔听说聂耀疑似得了疯牛病,已经是三天后了,她来聂氏公司,悄悄推开聂老板的办公室门,蹑手蹑脚凑到他耳边,就听到他在跟陈恪讲:“那是聂耀的福报。”
陈恪问:“需不需要我们把他带到医院检查一下?”
聂钊说:“如果不影响你们任务的话随便,但我记得菲国所有的医院,基本都是海盗入股,你自己掂量吧。”
以身作则的教育还是很有成效的,因为陈恪说:“我看他今天蛮正常,新闻稿写得很好,反正我不认为他疯了,也没必要做检查。”
陈柔当然不知道自打她把车停在大楼门前那一刻,从门僮到前台,再到楼上办公区,秘书是小跑步给老板汇报的情况,所以聂老板早知道偷听的人是她,心说自己这脆皮老公警惕性有点差呀,她都听了半天了,他还没有觉。
也就在这时,聂钊突然摁了免提,陈恪的声音被外放:“您家太太前天说的那件事,回来之后我专门打听了几个战友,既然西医不行,要不你们试试中医?”
聂钊勾唇:“您讲就好。”
“土中医当然信不得,但深市人民医院据说有个千金圣手,特别擅长给女性调理身体,既然您太太怀不上着急,我给您名字,您带她去看看。”陈恪说。
他话音才落,陈柔蓦的站端正,聂钊则依然温和的说:“既然是她的意思,我一切随她,做好一切配合工作。”
陈恪喃喃的说:“人要成了家,就该有个孩子的,早点生吧,我等你们好消息!”
陈柔转身就往外走,但聂钊分明没看她,却猛然伸手,背身抓住了她的手。
她挣,他抓,她再挣,他再抓,但最终聂钊还是放了手。
不过压掉电话,他一本正经说:“其实我们可以考虑,先停掉小雨伞看看呢。”
但一看陈柔皱眉头,立刻又说:“当然,虽然我确定我们肯定能生一个高智商的宝宝,但子宫在你身上,生育权也同样在你身上。”
其实就不说现在了,到了将来,大部分男性对于生育的认知,也没有聂老板这么清醒,当然,他很可能只是在伪装,但能说出生育权在女性,已是难能可贵。
陈柔专门上公司找聂老板,当然是因为有急事。
安秘书推门进来,笑着给陈柔一罐冰可乐,见她是站着的,连忙从书柜那边推过来一把跟聂钊的老板椅一模一样的椅子:“这是三太您的专座。”
再看聂钊:“您怎么没帮三太搬椅子呢?”
能从聂荣的秘书直接移位做聂钊的秘书,安秘书才是聂氏第一牛人。
他做事的度一般人是学不来的,不多打扰,甚至不会自作主张打开可乐,而且他知道冰过的可乐遇空气会凝结水气,还给可乐套上了专用听套。
陈柔吃惊的是,她举起可乐,就现听套上面绣着拼音的netrou。
所以这算是她的专用品?
其实聂钊的也有,他的杯垫上面有个花式字母Z,笔上,便签上也都有。
陈柔已经做了很久的阔太了,甚至在这儿还有布置好的,专门的办公室,但饶是她见识了很久,也依然要在各种细节方面流下贫穷的,没见过世面的泪水。
且不说这个。
因为生在海砂厂的事情实在太严重,这几天陈柔带着梁利生,一直在专门摸底做排查,先掏出那只经由聂嘉峻送给聂钊的新大哥大。
其实它不应该被称之为是大哥大,标准的应该叫做手机。
现在是1989年,在这一年,有一种只有巴掌大小,向下翻盖,里面是键盘的,小巧的便携电话问世了,但现在一只要一万多港币,且不说一般人用不起,就跟将来的肾机苹果一样,一般人就算揣着钱也买不到。
而虽然在通讯塔楼现了无线电收器,但她依然怀疑这小题,于是专门找了好几家维修大哥大的地方,拆开,用检修的方式查它。
目前来看并没有,因为它才刚刚被生产出来,还没有与之相配套的窃听设备。
但在调查中陈柔现了一个疑点,那就是,她在给聂家峻打电话的时候,听对方讲起一个叫郭扶正的男孩,据说跟他一样,也是电子信息爱好者,而因为这部手机只有米国才有抢先售,没有小叔的批准,聂嘉峻又不敢私自去米国,所以这部电话,实则是由郭扶正专门跑到米国,并代购回来的。
聂老板听到这儿,皱眉头了:“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尤其是对于嘉峻那种孩子,他肯定觉得那个姓郭的想走就走,能满世界飞很潇洒,但我猜……”
陈柔笑:“你猜对了,郭扶正的爸爸是近两年炒股才富起来的,人送外号郭小白,对了,他还试图撬走梁叔,那个……就是他送给梁叔的。”
梁利生在所谓八千年的古董的盆子里装了满满一盆烟灰。
那东西不但臭,而且有毒,把聂老板搞过敏了,皮肤搔痒,浑身难受了两天,今天才好一点,盆儿他也端回来了,就在办公室的书架上。
郭小白,一个新贵,不知不觉间就跟聂嘉峻交往上了,那么,他们跟海盗之间有联络吗,一个才从大陆来不久的暴富户,哪里来的胆子敢碰香江老牌家族的?
聂钊说:“看来是该让梁副主席回来工作了,香江本地,还是他更熟。”
其实此刻梁利生就在办公室外面,正在等回归呢。
他跟安秘书寒暄:“你小子可真是,这机灵劲儿,怕是能干到小主人接班的时候吧?"
安秘书掐指一算:”我才35岁,正年轻呢,要是三太明年生,2o岁接班,我恰好是你现在的年纪,正当年。“
”你厉害,能当三朝元老。“梁利生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