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柔觉得自己脖子都要脱臼了,双手下意识在身后的几案上寻找可以自卫的武器,摸来摸去,很快抓到了一个大瓷瓶。
李赦就像头要吃人的野兽一样,白安柔吓得不轻,觉得自己再不出点狠招很可能尸骨无存了!她冷汗直流,一面躲着李赦的脸,一面举着大瓷瓶朝这人后颈砸了过去!
瓷瓶四分五裂。
场面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白安柔惊魂未定,大口大口喘息着盯着面前的疯子。李赦也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目光越阴鸷。
白安柔心想这人应该被砸傻了吧?快晕过去了吧……
刚想到此处,李赦猛然把她按到了墙壁上,捏着她的下巴就凑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
白安柔心跳了嗓子眼,但她下颌处都被控制住了,根本没法说出完整的话,更别提声求助了。情急之下,她看到不远处有一杯君山茶。白安柔很努力地躲避酒疯子凑过来的脸,手指尽量往茶杯那边靠。
她刚拿起茶杯的时候,李赦正气急败坏地扯坏了她的外袍。白安柔心跳如擂鼓,觉得死亡近在眼前……上前这人想挖她心肝,这次是想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白安柔一刻不敢耽搁,一把将茶水泼到了酒疯子脸上。
李赦动作一滞,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
白安柔紧紧攥着手中的茶杯,惊恐不安地瞧着面前的少年,很小心地试探着问道“小郎君……”
话还没问完,就听得李赦冷声道“谁是你郎君?!”
白安柔一噎,心里忽地有些刺痛。
李赦猛地一收手。白安柔突然失了支撑,跌坐到了床上,怔怔地望着李赦。她想了想,改口道“郡王殿下,你……”
“呵,改口挺快的啊!”还不等她往下说,李赦就讥讽着打断了她的话。
白安柔吃瘪,既然她怎么称呼都不对,那不如就暂时省了称谓。这般想着,她道“你够酒疯了吗?如果够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李赦面无表情地道“你要谈什么?”
白安柔从未见过李赦这般冷漠的样子,心里面想好的话突然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见她沉默,李赦冷声道“你如果是要问我刚刚在干什么,那我告诉你,我要干、你。呵,对了,你蠢笨如猪,怎么听得懂?换个更通俗易懂的说法吧……我想跟你上、床,想跟你圆房,想跟你行周公之礼,想跟你共赴云雨,想扒了你的衣服,想把你从头到尾吻一遍,你听懂了吗?!看你一脸茫然应该是一句都没听懂,我怎么就蠢到还要跟你解释,根本就该直接动手!”
他说着就要来扯白安柔的衣服,整一个饿狼扑食的架势。
“啊!别别别!”白安柔吓得连连往后缩,尖叫道“我听懂了!我全都听懂了!”
李赦俯视着她,讥笑道“你当真听懂了?”
白安柔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紧张忐忑地道“我、全都听懂了!都明白的!”
李赦俯身倾向她,冷笑道“那你怎么灭我的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