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其实和以往没什么不一样。
苏晚洗漱回来后,就帮江秀莲一起挪桌子,摆碗筷。
余琴琴进来时,仍然用昨晚那个贱嗖嗖的表情看她。苏晚没有理她。
余成两岁多快三岁了,已经可以让他自己吃东西了。
江秀莲给他装了一小碗粥,稠的,让他自己在小凳子上先拿勺子舀着吃。
她要赶着去上班,也没那么多时间伺候余成。只能等到她吃完后,再喂他。
两三岁的小孩子,都玩心重。吃了没几口,就开始拿着勺子,挥来挥去地玩了。
江秀莲抓住他的手,哄着“成成,不能玩勺子,快吃饭。”
余成点点头,奶声奶气地说“吃~饭~”
说着,挣脱江秀莲的手,伸着勺子往碗里舀。
江秀莲看他不玩了,就继续吃自己的。
然而,余成没吃几口,又开始挥着勺子玩了。
但是,勺子里舀了一勺粥呢。
他挥勺子时,那勺粥飞出去了,落在了余琴琴的衣服上。
“我的衣服!!!余成!!!”
余琴琴大吼着,站起来用力拍余成的手,他手上的勺子飞了出去。
“…哇…哇…哇…”余成大哭,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下来。
江秀莲脸色一变,放下手中筷子,抱起余成,一边哄着,一边看他被拍红的手。
在小儿子和女儿面前,当然是儿子更重要了。
看到儿子手背红了一大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余建军一拍桌子,“余琴琴,你打你弟弟干什么?”
“他把我衣服弄脏了!”
余强军瞪着余琴琴“一件衣服脏了不可以洗吗?你弟弟这么小,什么都不懂,你打他干什么?”
“我这衣服新的!”
余强军脸上青筋暴起,“新的就能打弟弟了吗……”
“……”
余强军和余琴琴的对骂声,余成的嚎哭声,江秀莲的哄声,交杂成一片。
苏晚也没有吃东西的欲望了。
站起来,拿了个扫把,扫地上的碎片。
余成刚刚用的勺子,是陶瓷制的,已经摔碎了,碎片很锋利,不注意容易被扎到。
苏晚把碎片扫到垃圾桶旁,又蹲下来,用袋子装好,想着等一会儿出门的时候就拿去扔了。
抬头时,看到了垃圾桶里的碎纸片,苏晚愣住了。
苏晚的视力很好,她看到了有一块纸片上写着“贺延”两字,“贺”字的左下角被撕去了。纸的材料,看起来是信封纸。
想到余琴琴昨天和刚才看她的表情。苏晚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想要打人的冲动。
“余琴琴,你是不是把我的信撕了?”
与余强军父女两人的争执声相比,苏晚的语气,算得上平静,声音也不高。
但就是这样一个突然的质问声,让正在争执的余强军父女都停了下来。
余琴琴反应了一下,抬起下巴,嚣张地说“对啊!就是我撕的,你能怎么样?你个拖油瓶。”
“琴琴…”
“琴琴,你怎么能这么说!”
听到“拖油瓶”三个字后,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江秀莲的,带着不认同,但没有指责。
余强军的,只有粉饰太平的做戏。